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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幌子,遮一遮無關人士的眼睛而已。」
蘇青弦默默無言地看完了資料,然後把東西遞還給周子奇:「記得銷毀。」
周子奇不無擔心地看了看他:「你臉色還很糟糕。」
「你覺得被老子懷疑老孃出軌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麼?」蘇青弦並不想這麼尖刻,只是胸中一口銳氣即將噴湧而出,如果不發洩一下,他怕會體爆而亡。
在來之前,他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以接受一切負面訊息。
然而,直到面對真實,他才知道,原來人類的想像力比之真實還是遠遠不及。
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原來、居然、竟然,還是有個極限的。
現在所接受到的這些訊息,就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外。
他再度用力抹了抹臉,然後無言地扣好襯衫,繫上領帶,幾秒鐘後,抬起頭來時,臉色終於正常了:「我走了,你繼續查,我猜想這段時間老頭子會忙著調兵遣將,動作是不會少的。」
「當然。不過……你……還好麼?」
蘇青弦轉頭看向周子奇,突然嗤的一笑:「你可不可以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好像下一刻天就會塌下來一樣,我還沒死,你放心。」
「呸!」周子奇摘掉眼鏡,狠狠唾了一口,然後站起來拍拍蘇青弦的肩膀,「兄弟,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
蘇青弦抬手成拳,輕輕碰了碰周子奇的,微微一笑:「我先走了。有情況再約吧。」
等到坐回自己的車上,蘇青弦瞪著前方良久,才發動引擎。
一路前行,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嚇人。
然而,每一塊肌肉都不像是他自己的,兀自僵硬著。
這樣的狀態保持到回到公司,在把車停到地下車庫時,蘇青弦拔出了車鑰匙,卻突然覺得無力離開駕駛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蘇青弦推開了車門。
每個人都有面具,有的時候面具亦像是盔甲,把所有傷口全部掩飾成一片春和景明波瀾不興。
電梯內一片光明,蘇青弦無意識地看著電梯金屬牆面上映出的自己的臉,心裡一陣冰涼。
這種狀態,連自己都覺得奇怪。
他從來不是脆弱的人,他一向對自己的堅強深具信心,然而卻不知道,會在這種情境之下受了如此沉重的一擊。
現實遠比想像殘酷。
蘇青弦不是笨蛋,事實上對於父親的一番行為他也是猜想良多。而對早先蘇衡遠的一番解釋,更是早存了戒心,他卻不知道,原來所謂的真相會這樣傷人。
即使蘇家父子之間的關係較之尋常人多了一份平靜或者說冷漠,蘇青弦亦從來不曾想過目前的情境。因為兩人同樣理智,所以類似於臺灣鄉土劇中的狗血劇情從來不在蘇家發生,即使蘇衡遠當年領進黃宜然時,父子倆依舊可以平靜相對,不曾出現橫眉相向的場景。
結果,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沒有「絕對」這種事情。
血緣相疑這種連編劇都不太肯用的劇情,居然出現了。
蘇青弦站在光亮的電梯中面無表情地看著頭頂上不斷上升的數字,突然很想笑。
這一刻,他才確定,原來對於蘇衡遠,他比想像中還要看重。
所以,才會悲哀。
悲哀在於‐‐這個叫了近三十年父親的男人,居然會懷疑兒子不是他的種。
這種懷疑,才真正的把蘇青弦的堅強打碎得一敗塗地。
他用力地按了按額頭,只覺得左邊太陽穴到耳際一側一陣陣抽痛,像是被人抽了一悶棍一般的生疼。
明明胸中滿是戾氣,卻只能強硬地壓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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