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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哭的話，眼睛要腫了。一會兒下班員工看到，我怎麼解釋呀？&rdo;江崇年往後靠一點，抬起他的下巴，滿臉濕漉漉的，透著悶紅，&ldo;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跟你說好不好？&rdo;邊說著，又扯了幾張紙擦他滾到下巴上的眼淚。

少年半信半疑望著他，見江先生真掏出手機了，就跨坐在對方腿上，靠著他的肩，認認真真看江崇年操作。

標著何深的那串號碼播出去，響了五六聲就接通了。明揚讓那一聲低沉的&l;餵&r;嚇得一激靈。他看看江崇年，又看看接通的手機，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ldo;怎麼了年哥？&rdo;何深似乎翻了個身，跟著打了個哈欠，&ldo;我這邊半夜呢，你打電話真不會挑時候。&rdo;

江崇年含著笑觀察明揚，發現對方耳垂紅了，估計一會兒臉也會紅。於是，邊揉著他的頭髮邊回答：&ldo;聽說你死了，就想問問你，有沒有這回事。&rdo;

明揚豎起耳朵聽對方回答，表情說不上緊張還是害怕。

何深靜了三秒，深嘆了口氣，&ldo;現在還沒，也差不多了。我和……嘖，算了，過兩天回國再和你說。&rdo;

&ldo;你回來，那明忱呢？&rdo;

何深又默了幾秒，&ldo;他那邊還有很多事，有幾個月要忙。對了，小明揚呢？&rdo;

明揚聽對方這麼問，收緊抱著江崇年腰的手臂，緊張巴巴看著對方，把江崇年看得心尖泛癢，明白他的意思，回答說：&ldo;明揚他不在，怎麼了？&rdo;

&ldo;沒事兒，就想問問你們怎麼樣了。&rdo;

江崇年抬手揉著明揚發紅的耳垂，回答說：&ldo;我和他很好。&rdo;

&ldo;那挺好的，等回來我請客，你和明揚想吃什麼儘管說。&rdo;

直到掛了電話，明揚也愣愣地沒動一下。

&ldo;怎麼了崽崽，&rdo;江崇年挨近他的腦袋，&ldo;他沒事，我們崽崽不用難過了。&rdo;

明揚沒抬頭，摳著江崇年的西裝第二顆釦子，小聲問：&ldo;哥哥為什麼騙我……&rdo;這感覺讓他想起了喵星，他哥只騙過他會回來這件事。

現在又多了一件…

&ldo;這不算騙吧，可能何深在你哥那兒死了。&rdo;江崇年糾正說：&ldo;但崽崽不能和你哥學，有事好好說，我們可以一起解決。&rdo;

明揚沒太明白，只說：&ldo;江先生不能死。&rdo;過了會兒又說：&ldo;江先生不能騙我。&rdo;又過了會兒明揚皺著眉頭放開江崇年，&ldo;江先生也會騙人！&rdo;

話都讓他一個人說完了，江崇年一把把想跑的人抱緊，笑著問他：&ldo;什麼時候騙過崽崽，我怎麼不記得。&rdo;

&ldo;你，你那天，&rdo;明揚也不拽對方釦子了，像自己跟自己說話一樣，&ldo;明明說好兩次，可你騙人……&rdo;

&ldo;這個不算。&rdo;江崇年寵溺得用下巴蹭他的額頭，&ldo;我說的是，我們之間如果出現問題，或者誤會都要說出來，不能生悶氣，不能讓崽崽生著悶氣過夜。&rdo;

江先生的下巴看著沒鬍子，但細細的鬍渣會扎人，蹭著癢癢的，明揚喜歡得不得了，繼續抱著有一下沒一下蹭。

&ldo;崽崽心裡好受些沒？&rdo;

&ldo;好了一點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