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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沒有立刻答應徐拓嗎?但那時我連話?都不會講。」
臨春低頭盯著葉片上的某一脈絡,自言自語般,說話?聲音越來越輕。
車內一片沉默,只剩前面空調吹著冷風,「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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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蔣以聲先把行李從車上卸下來。
臨春付了錢,連道了好幾聲謝謝。
她抱著花盆,先去宿管阿姨那裡登記入住資訊。
新宿舍在十樓,進門刷校園卡就可以。
研究生院比較奢侈,兩人間還?帶獨衛,比臨春在法大?的居住條件好的簡直不是一星半點。
「之?前校外交流我有來過?這邊,看了宿舍之?後?覺得這研非考不可。」
蔣以聲嘆出一聲輕笑?:「出息。」
臨春小聲嘀咕:「我沒出息。」
差十來分鐘到九點,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雖然正值暑假,但留校同學?居多,蔣以聲沒有久留,把行李送上去之?後?就和臨春一起出了宿舍。
晚上起了點風,吹著舒服,適合散步。
「你?要回去嗎?」臨春問。
「都行。」蔣以聲說。
他們並?肩走在路邊,不知道去哪兒,也沒有目的。
臨春好心提醒:「你?要回去現在回去吧,晚了沒車。」
蔣以聲瞥她一眼:「那我走了。」
臨春「哦」了一聲,眉頭突然皺起來:「那你?過?來幹嘛啊?打車都要一小時,來回折騰不累嗎?」
「累,」蔣以聲說,「我沒想到你?就請我吃頓食堂。」
一提到這茬臨春那火氣可就上來了:「我要帶你?去學?校裡的小餐館你?不去,現在又怪我。」
蔣以聲唇邊帶笑?,略微調侃:「去了就見不著你?師兄了。」
臨春:「……」
這話?可太靈性?了。
「我和他沒什麼。」
這似乎已經是臨春第二次這麼解釋。
同一個人,還?記蔣以聲心上了。
「這麼在意?」
一句話?把蔣以聲給說笑?了。
「我沒有戀愛哦,」臨春低頭盯著地面,看棕色的石磚拼湊出的小路,「也沒有過?什麼。」
她率先坦白,不想猜來猜去,糾結難受。
如果蔣以聲真有什麼也無所謂,反正她自己一直這樣,從穆瀲卿和徐拓那裡應該也能打聽一二。
說多深情倒也不至於,只是年少時遇見了太驚艷的人,導致之?後?看誰都像清水般平平無奇了。
他們走到小路的盡頭,遠處燈暗,竹林鬱鬱蔥蔥。
臨春轉身想原路返回,蔣以聲腳步沒停,兩人簡單的打了個照面。
「回去了。」臨春說。
蔣以聲順著她的意思來。
兩人的影子暈在腳下,模模糊糊,看不出形狀。
臨春沉默後?,蔣以聲就沒再說話?,他們往宿舍走去,路程一點點的縮短。
很久很久以前,在臨春和蔣以聲沒那麼熟的時候,穆瀲卿就偷偷告訴過?她,蔣以聲是個很有距離感的人。
那時候臨春只覺得蔣以聲性?格很好,人又溫和,雖然做事稍微暴躁了一些,但也不至於有什麼距離感。
但後?來,越瞭解越發覺,其實?蔣以聲是個挺孤獨的人,他是容易接近,但到了一定的距離後?,就再難往前。
那是他給自己劃下的安全距離。
人之?所以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慾的,情緒化非常正常,懂得發洩也是自救的方式。
蔣以聲他做事一向規矩,也足夠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