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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那個盤大淺底金碗置在背上,手中執皮鞭“唰!唰!”兩響,抖得畢挺。
方望雙眼一抹不忍的神色喃喃自語道:“這個聾啞殘廢的老哥請原諒!我們兄弟倆是身不由己,上頭交待這個缺德帶冒泡的任務,再說你如果不是個人物,也不會被整得如此悽慘,如有得罪之處,你就怪上頭,也怨自己的命吧!”
方朔愕然道:“老哥!你是對牛彈琴嘛?怎恁地那麼羅嗦?”
“弟弟!做人不能太絕,求個心安也好,免得將來生兒子沒屁眼!”
方朔用皮鞭指著前頭,做個狗爬姿式,再揮一揮皮鞭表示如果不爬行就捱打,爬行簡單扼要一目瞭然。
張心寶“嗚!嗚!”應了兩聲,咬緊牙根,忍一口氣,開始蠕動爬行。
巫依婷魂魄據著右眼,看得真確,忍不住潸然淚下,真是呼天天不應,叫人人不理啊!
一個殘廢者在前頭爬行,背部放個盤大淺底金碗,熠熠生輝耀人雙目,後頭兩位御林軍裝扮人物揮鞭跟隨,十分醒眼,人人爭相觀看,十分稀奇,城內是不準乞丐行乞的,不—會,確實造成轟動。
盞茶時間的蠕動爬行,張心寶已然汗流浹背,口乾舌燥,稍一停頓,“啪!”的一皮鞭抽在臀部上,真是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兩側路人看得於心不忍,開始紛紛擲銅錢施捨,一會兒金碗即滿,百姓頻頻搖搖頭,不勝欷噓,令人同掬一把熱淚,心裡暗歎道:不如一刀殺了他。免得活受罪。
不到一個時辰,張心寶已然精疲力盡,才發覺喪失武功的不便及痛苦,一時鬱結昏厥地上,揮身汙穢不堪,胯間還有一股尿騷味。
方朔擦拭額頭汗水,苦瓜臉抱怨道:“哥哥!這處差事真不是人乾的,這個‘阿殘’已經昏死了,現在怎麼辦?上頭還交持一天三個時辰行乞,不到三分之一就累垮了!”
方望搖頭“嘖!嘖!”憐惜道:“今天收工了!如果真累死了‘阿殘’,我們腦袋就搬家了,順便到前面街口繞個彎,買點魚肉回家替他補補身子,明天才有好體力行乞!”
方朔捧起那個金碗,貪婪地黏唇咂舌,將滿缽的銅錢盡倒懷內,雀躍不已的急急忙忙而去。
片刻之間,方朔雙手提滿串串稻繩貫旁的荷葉包豬肉,種類之多,好像三年不知肉味似的,及一罈“古井貢酒”回來,放置擔架內。
笑吟吟貼著方望的耳際道:“哥哥!回去打打牙祭,順便孝敬老母,今天的辛苦算是有個代價,如果天天如此,我們豈不發財了?”
方望臉色微變,彎腰收起那支金碗入懷,趁勢緊張的低聲道:“驢蛋?這種事還嚷嚷不成,快回家吧!”
方朔向四周看熱鬧的群眾作揖道:“各位鄉親讓一讓路!想看熱鬧及施捨的人,明天請早!”
兄弟倆抬著張心寶特別來勁,歡天喜地的回家,把這件掙錢的好事告訴孃親及妹妹方芳,樂得一家子笑不攏嘴,把身殘魂鎖的張心寶當個財神寶貝看,趕忙下廚作菜,希望他吃個飽,明天能再行乞可爬得更遠。
李氏老婦飯後,忙數著今天行乞回來的滿缽五株錢,竟然有十小貫之多,當時二十四個五銖錢為一小貫,價值一兩銀子,就是十兩了,相當於御林軍一個月的基本糧餉,當然樂不可支,天天如此,一年半載的豈不成了暴發戶!
挪出一半叫女兒方芳存放著道:“你父親庇佑?真是有靈有性,這五貫銖錢算是殘廢人的錢財,把它存好,如果上頭有人查探,才抱出來點數備詢,可別說了出去,這可是抄家的死罪!”
一家人高高興興,讓身殘的張心寶吃好的,睡軟的,照顧得無微不至,當成個聚寶搖錢樹。
晚飯後,當地的陳亭長偕老婆來探看這個殘廢人,先行跪地朝那個供於客廳神桌上的御賜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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