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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則年淡淡一笑,在大廳中央站定。
許少良盯著他們二人,問許海:「許管家見過這兩個人?」
許海忙答道:「左邊這個人前幾日來過,說是有東西要交給老爺,老奴覺得此人居心叵測,就沒有答應他。誰曾想,他今天又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給許源送去了幾個厭惡嫌棄的眼神兒。
許源招架不住,深深地埋著頭,就差躲到趙則年背後去了,這讓趙則年又嫌棄了他兩分。
「哦?」許少良細細地打量著許源。
許源衣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卻用分外熱烈的目光注視著許少良,而許少良明顯有些犯疑。
趙則年拱手打斷他們父子對視,說道:「許老爺,我就是遞拜帖的趙則年,這是我朋友許源,其實今天上門,主要是他有事找你!」
說完,推了一把極度緊張的許源,提醒他該開口說話了。
許少良問:「你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
許源很激動,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了那隻銀鐲子:「我娘有東西,讓我交給你。」
許少良伸手接過,當看到銀鐲子上唯一的鏤空雕花時,不禁怔了一怔:「這……」
他身後的許海也伸著脖子看,眼神明滅不定。
許少良目光沉著:「你娘叫什麼名字?」
許源盯著他,不敢眨眼睛:「白小琴,她曾經是許府的丫頭,也是您的貼身丫鬟。」
許海的眼睛睜大了一下,看著許源眯起了眼睛。
許少良挑眉:「所以,你是……」
趙則年抓住許源的手臂,想要給他力量:「沒錯,他是你的親生骨肉,白小琴為你生的大兒子!」
許源用期待的目光望著許少良,盼望著想像過多次、期盼了許久的場景,能在現實中出現。
趙則年和許源一樣期待,然而,許少良只是望著手中的銀鐲子發呆,許海斜眼望著地面,也是一副沉思的神態。
許源本熱情似火,但許少良的遲遲沒反應,如冷水般一點一點的澆灌他火熱的心。
趙則年面無表情地盯著許少良,如果這個當爹的不認兒子,後面就沒法進行了。
他正有些發愁,許源忽然開口了:「二十多年過去了,銀鐲子嶄新如故,一看就是有經過好好儲存,而這個人自然是我娘!難道這些年來,你一次都不曾想起過銀鐲子的主人嗎?」
趙則年有些吃驚,這些天以來,許源自卑到了極點,今日竟會有如此言語,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許少良被許源的話弄得神色一動。
許源不自覺地上前一步:「娘說你也有頑皮的時候,趁著下人不注意,爬到樹上掏鳥蛋,樹枝掛破了衣服而不自知,直到老夫人過來檢查練字。你很緊張,因為老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懲罰你,幸好我娘及時替你擋了擋。」
許少良微微眯起眼睛,儘管這事過去了二十多年,但他隱約有些印象,就是因為這件事,他才真正注意起白小琴來。
漸漸地,他發現白小琴是個單純的小姑娘,被其他的丫鬟欺騙了也不知道,傻傻的相信著每個人。
對待他這個少爺就更好了,會在他讀書累的時候捶捶肩,送上一杯熱茶,也會在他夜裡睡覺腳亂踢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給蓋好被子。
作為一個丫鬟,白小琴盡職盡責,他喜歡和她在一起,輕鬆自在,沒有人在耳旁嘮叨,沒有人催促他讀書練字,沒有人告誡他不可以做這個不可以做那個,白小琴總是一邊開解鬱悶、不高興的他,一邊幫他解決力所能及的事情。
白小琴讓他感到貼心、舒服,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她。但人總會長大,他許少良作為許家唯一的後代,有他應該肩扛起來的責任,還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