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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再次彎了彎唇,很是和善地點點頭,「嗯」了一聲,轉過身的瞬間,右手卻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眸光微微一動。
那層薄薄的外套後面,藏著一把金色的小鎖、一支會冒粉色小光的測電筆、還有一本不久前剛撕掉一頁的珍稀聯絡本。
——阿梨說得沒錯,無緣無故的信任是很不靠譜的東西。而上一個無緣無故信任他,也讓他無緣無故信任的人,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白河用力抿了下嘴角,忽然覺得有些煩躁。
雖然知道不合時宜,但他忽然很想把那本聯絡本拿出來,看看那句孤零零的問候下面,有沒有出現新的回覆。
和阿梨商定了晚上的活動,白河又帶著幾人,細細繞著祠堂的外圍觀察了一圈,可惜並沒有其他的收穫。
結束了對祠堂的探索,他們返回村中,路過姚家時,袁欣忽然道:「說來有些奇怪啊。明明這裡是張家村,為什麼姚家可以去祠堂門上貼告示?他們不是外姓嗎?」
「害,人家冥婚都可以上祠堂了呢。」黃毛無所謂道,「不要在意細節。」
方閱白了他一眼,轉頭對袁欣溫言道:「外姓未必就是外族人。而且就算是外姓,也不是不能被村裡接受的。你看他們這房子,比村裡其他戶的,都要高大豪華,說明他們家家境應該很好。」
方閱說著,指了指姚家飛起的屋簷與頗為氣派的大門。
「傳統宗族氣息強的村子,確實容易出現抱團和排外之類的現象。但如果外鄉人本身有著一定的資本,比如家產、勢力、男丁……還是能夠在村子裡站穩腳跟的。當然,哪怕站穩腳跟,也未必能有在祠堂辦喜事的資格,不過這畢竟只是遊戲,有些細節可能確實與現實有出入……」
黃毛無語地望著他:「你這和我講得有毛線區別?還重男輕女。」
「我這只是敘述客觀事實。」方閱分辯道,「在農村,男丁越多,往往就意味著一家的勞力和武力越多,能夠有效保護家族財產。所以才說男丁算資本,但這是基於當時的現實情況,是一種十分落後的價值體系,並不代表我本人想法……」
他邊說話,邊不住看向袁欣。袁欣好笑地看他一眼,連連點頭:「懂你意思,都知道的。」
說完,她神情一頓,嘴角忽旋垂了下來:「不過你的話,倒教讓我想到了我家的事。」
「我爺爺去得早,是奶奶一個人將我爸兄弟三個拉扯大。聽我爸說,在他們還小的時候,奶奶在村裡確實很受欺負,等他們陸續長大了情況才好轉。」
她說著,轉頭看了眼姚家氣派的大門,忽然嘆了口氣。
「我奶奶總說,農村其實沒我年輕人想得那麼好。那裡,也是會吃人的。」
當晚,入夜一小時。
白河抽空給自己的藤蔓打上結,又準備了幾個防禦道具,這才前往堂屋。而阿梨則已經等在了那裡,身上多了一件淡藍色的披肩,披肩上有龜殼般的花紋,看上去應也是件道具。
雖然早就有所約定,她的神情仍是有些緊張。見白河毫無芥蒂地上前去開門,她忍不住道:「要是外面實際並沒有線索怎麼辦?」
「那就先回來。」白河道。
那還好……阿梨暗暗鬆了口氣,她還真挺擔心白河會把她放在外面遛一晚上的。
誰知她氣還沒松完,便又聽白河道:「回來歇一下,換個時間段,再出去看看,一個晚上那麼長呢……我的直覺告訴我,晚上肯定有收穫。」
阿梨:「……」
很莫名的,她忽然有了種遇到傻逼老闆的錯覺。
大門開啟,白河率先走了出去,四下張望一圈,若有所思道:「我看到的場景倒是和白天沒什麼不同。」
一樣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