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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閱的視角里,那個中年婦女模樣的npc,從始至終一直穿著喪服,一副低著腦袋唯唯諾諾的模樣,即使是剛才在與袁欣對話,神情動作也從未改變過——而他也並未聽到她有對袁欣的問話做出任何回答,在他看來,一直都是袁欣在自說自話而已。
這也是限定的一種嗎?
懷著這樣的疑問,他三兩步走到那npc的面前,問起了關於秀孃的問題。
卻見那npc驚恐地睜大眼睛,很快便又低下了頭,喃喃道:「我不知道,關於她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別問我,別問我。」
方閱:……
果然。
只要是他出面去問,得到的答案幾乎千篇一律——那些穿著孝服的村民們,似乎對「秀娘」這個名字十分忌憚,一提起來,就是滿滿的恐懼。
這個現象讓白河覺得很有意思。此外還有一點——今天他們探索時,袁欣特意留意了所有能看到的戶內陳設,確認沒有看到任何能提示時間的東西。
而方閱和白河,一路過來卻是看到了好幾張掛曆,上面的日子明明白白——七月十一。
昨天七月初十,今天七月十一,兩個時間都是他們幾個限定「披麻村」的人看到的。
但白河不覺得,這是隻屬於他們的時間。
「首先,我覺得,我們幾人應該是處在同一時間的。只是能看到的東西有所不同。」
行走在有些坑窪的小路上,白河對著二人談起自己的想法:「其次,我現在懷疑,所謂『張家村』、『披麻村』和『迎喜村』,應該是處在同一條時間軸上的。張家村的村民和披麻村的村民對待秀孃的態度迥異,很可能是因為這兩個時間點之間發生了某件事,改變了他們的態度——而這件事,必然和秀娘有關。」
「從剛才那npc的態度來看,我所看到的這個時間點,秀娘已經死了。」袁欣思索道,「人已死了,她還出言不遜。到了『披麻村』這邊,又嚇得不行。莫非是秀孃的鬼魂開始在村裡作祟嚇人了?」
「這個確實說得通。」白河道,「或許是有什麼事,讓她積怨一下子爆發了?聽你的意思,我看她在村裡還挺不好過的。」
「她是外面嫁過來的,又是寡婦,沒有孩子,人長得還漂亮。可不就欺負她嗎?」袁欣說著,不太高興地哼了聲。
「姚家貼出的告示,是說犬兒要成親。昨天阿梨聽到的對話,又說食材要滿足秀孃的喜好。那會不會,冥婚的雙方,就是姚家的兒子和秀娘?」方閱猜測道。
袁欣點了點頭:「很有可能。聽那npc的意思,秀娘和姚家少爺之間似乎有些關係。嗯,她是說秀娘是對姚家少爺有意思,但誰知道呢。」
村裡那些欺軟怕硬擺弄是非的事兒,她聽她奶奶說得多了。姚家有錢,秀娘孤身,那哪怕是姚家少爺強迫了秀娘,怕不是也能傳成是秀娘勾引倒貼。
「我猜她多半是對姚家兒子有情意的,不然冥婚這事兒順不下來。」白河道,「婚宴在七月十五,現在是七月十一。如果秀娘真不樂意和姚家結親,就沖村子裡對她這副害怕的模樣,我不信誰敢逼她。」
如果是秀娘想要和姚家少爺結婚,那倒是說得通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所有人,實際是處在秀娘已經開始作祟,並且即將開始婚宴的時間點。但帽帽和袁欣,卻是可以看到和接觸過去的。這是不是說明,你們兩個,可以做些什麼,改變後面的程序?」
白河進一步推測道:「就像之前說的,日曆的存在,就像是一個倒計時的提示器。但如果我們能做些什麼,阻止秀孃的作祟呢?那冥婚是不是自然就不存在了?」
「你這推論倒是有意思。」袁欣琢磨著白河的話,緩緩點著頭,「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