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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Beverly神父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推測:“我把他接了回來,讓他和我一起住,甚至允許他和我一起在海邊別墅小住。”
“即使他在殺人方面的天賦令人懊惱,不過看在他頭腦聰明的份上,也不是難以容忍了。我開始讓他接觸一些生意上的事。你們懂的,人們總是希望有一箇中意的後代來繼承自己的事業,我只有他這麼一個孩子,當然想把遺落地獄交給他來打理。”
丞銳插話道:“老實說,我可不認為他適合這項事業。”
白川卻道:“那可不見得,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Beverly神父笑看著白川,讚道:“白先生眼光獨到。”
白川坦然接受他的讚美,偏頭看了眼丞銳:“一向如此。”
丞銳被他的這個眼神和這句話所取悅,嘴角勾起個笑,握著他的手撓著他的手心。
“達西的叛逆期維持了很長時間,他在認識了很多人之後,總想著要逃離。”Beverly神父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真是令人傷腦筋。”
唐齊看著桌邊的這些人,說到:“看來他準備充足啊。”
Beverly神父頗為自豪:“畢竟是我教出來的孩子,當然聰明。”
唐齊很早被引開,並不知道後續發展,其他人也來不及告訴他,所以對達西的計劃並不知情,既然Beverly神父胸有成竹,顯然對一切瞭如指掌,便問:“所以他的計劃是?”
Beverly神父攤了攤手,看著他們道:“顯而易見,他憑藉一己之力是不可能離開的,所以他找了外援。”
唐齊指了指自己:“我們?”
“你們只是計劃的一部分。”Beverly神父說完後,補充道,“當然,你們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話音剛落,達西的聲音就從教堂一側出來:“透露計劃這種事,不是應該交給主謀來說嗎?”
眾人循聲望去,就看到面容精緻的少年換了利落的裝束,銀髮束在腦後,金眸淡淡地自眾人眼前飄過,落在Beverly神父身上。他手裡拿著厚厚一疊紙朝眾人走來,靴子在地板上踩出清晰的響動。
而桑德扶著腦袋溼淋淋的嶽灃跟著他走來,手中還拿著厚厚的浴巾給嶽灃擦著頭髮。
達西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微笑著說:“嶽灃哥哥,你們坐。”
嶽灃有些忌憚地看著他,不過沒有拒絕,而是拉著桑德在長桌另一側坐下。當他被桑德從玻璃籠裡救出來時,已經完全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給欺騙了。可是知道他的經歷後,那些苛責便生生地噎在嗓子裡,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然而對方利用他的事不可否認,把桑德拉下水更加可惡。此時此刻,他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他的憤怒。
桑德看也不看達西,專心致志地給嶽灃擦著頭髮的水。達西在申請完成後給嶽灃準備了一瓶傷口癒合藥和一套新的乾衣服。嶽灃舊傷還未好,到了換藥的時候。桑德幫他擦乾身體後上了藥膏,嶽灃自己換了衣服,但頭髮還需要擦一擦。
梁蒙看著他們,關心道:“你們沒事吧?”
梁蒙冷冷地瞥了眼達西,壓下心中的怒氣:“沒事。”
嶽灃一直垂著頭,不肯看達西。
達西咬了咬下唇,眼中流露出受傷的神色。他愧疚道:“嶽灃哥哥,對不起,我……我是迫不得已。”
嶽灃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選擇相信你的人是我,決定幫忙的人也是我,一切後果都是我的選擇,我自會承擔。”
桑德給他擦頭髮的動作因為這句話頓住。他看著面前的這個青年,對方總是一副柔軟乖巧的模樣,即使沉靜時也顯得很善良,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