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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的這段時間裡,你都聽到些什麼東西了?”雪竹覺得奇怪,這種話題以前不是沒有說過,為什麼雪菊現在才開始有強烈的反應?反應遲鈍?那也太遲鈍了吧……
“她們說也許等禁足期滿,所有人都會被打發到冷宮去,主子沒有侍寢過,可以在滿了30歲後離宮,那些侍過寢的就要老死在宮中。”
“宮規是這樣規定的,這有什麼好嚼舌頭的?”雪竹皺眉。
“她們說就算去了冷宮,侍過寢的和沒有侍過寢的待遇也是兩樣的,沒侍過寢的只能吃發黴的冷饅頭,丫頭們只能吃糠充飢,就算到時離了宮,也能確保她們的父母認不出自己的女兒。而那些侍過寢的雖然待遇沒有現在這麼好,但至少還能保持個人樣。”
“笨丫頭,你聽她們胡說呢。”雪竹伸出一指點在雪菊的額頭上。
“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們這些伺候芳菲院各屋貴人的丫頭都是去年秋季採選進來的新丫頭,短短几個月,能知道多少後宮流言?再說了,宮中就算有些什麼傳聞,經過宮裡這麼多人一道道的傳下來,與真相會有多大的出入你不知道嗎?就知道聽信別人的胡言亂語,也不知道自己好好動腦子想想。”雪竹不再是點雪菊的腦門,而是戳,恨不能把她戳清醒點。
雪菊被雪竹的金剛指點得身子搖搖晃晃,坐都坐不穩,一把抓住雪竹的那隻手放在胸前求饒。
“好了好了啦,我知道錯了,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知道就好,別老是跟著別人嚼舌根,要是讓主子聽到了,有你受的。”
“嗯嗯,我再也不會了,我保證。”雪菊可憐兮兮的看著雪竹,只差要舉手發誓了。
“哎呀,雪竹你在呢,快來幫忙。”雪蘭突然衝了進來,拉起雪竹的手就往外面跑。
“怎麼了?”雪竹給她拉得跌跌撞撞,一路腳步不穩的進了隔壁房間,雪菊也趕緊跟在後面。
“雪梅鼻血不止,不知道怎麼才能止血。”
雪蘭將雪竹拉到床邊,雪梅躺在她的床上,額頭上搭著一條冷手巾,兩個鼻孔都用紙卷堵著,鼻樑上一道青,胸前都是點點血跡。顯然是柳貴人那把梳子給打出來的後果。
“呀!怎麼弄的?”雪菊大驚,捂著嘴巴。
“從剛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止住嗎?”
“是呀,要不然小姐還得罵下去。”
雪竹拿掉雪梅額頭上的手巾,將她扶起來坐著,“別躺著,鼻血會流進喉嚨。”
“我看看你的傷,要是痛就說一聲。”
雪竹輕撫雪梅鼻樑傷處,那麼重的木梳子正正的砸在鼻樑上,她擔心雪梅的鼻樑受到什麼損傷才導致鼻血不止。
“嗯,痛……”鼻樑有傷,雪梅說話都不利索,哪怕只是輕輕的皺皺眉頭都會牽動她的傷處,鼻腔深處和喉嚨全是濃濃的血腥氣。
“怎麼樣?鼻樑沒事吧?”看到雪竹收回手,雪蘭和雪菊焦急的詢問。
“沒事,只是青了一道而已,搽點藥幾天就好。”
“那她這鼻血怎麼辦?”就是檢查傷勢的這點工夫,雪梅堵鼻孔的兩團紙又被血給洇溼了。
“可能是鼻子裡的血塊影響了止血。雪菊,端盆水來。”
“哎。”雪菊立刻端來雪梅的水盆,雪蘭搬來一把凳子放在床前,雪菊把水盆放在凳子上。
雪竹則拿掉雪梅鼻子裡的兩團紙,按低她的頭,讓她擤鼻子,把鼻子裡的血塊給擤出來。
雪梅忍著鼻子的疼痛,使勁的擤,一滴滴鮮紅的血滴入盆中,很快就與盆裡的清水融為一體。
“好了,可以了。”看到滴落盆中的鮮血有減少的跡象,雪竹抬起雪梅的下頜讓她仰起頭來,拿了她的手巾就著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