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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年皺眉沉思了會兒,抬頭道:“師傅,雖然你現在降了官職,但是你畢竟做過十幾年的御林軍統領,敢問這御林軍裡,有多少將領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又有多少將士是你親自選拔的?”
李廣陵聞言一滯,濃眉緊皺,面露猶豫的神色。
文景年看出他的顧慮,道:“師傅,景年知道御前兵變,若是不成功,按照我朝吏律是要株連九族的。可是——”文景年轉過身,負手而立,嘆道:“父皇在世時,常對景年說起,父皇即位之初,時局動盪,文華十年,七王作亂,父皇起兵御駕親征,不幸遭到七王聯手夾擊,窮追不捨,若不是師傅捨身救駕,單騎斷後連射數箭,連中三個親王,恐怕江山早已易主!”
李廣陵聞言虎軀一震,驀然抬頭,眼角發紅,感懷道:“難為先皇一直記著臣,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文景年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父皇還說,師傅是他即位以來最信任的臣子,將來他選的新君對您也一定要無條件地信任,父皇臨終前不顧自己的安危,密命我一定要拿著詔書來找你,他必定是相信你有力挽狂瀾的能力!”
文景年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請師傅看在父皇的知遇之恩,臨危重託,看在景年孤兒無助,看在文氏帝業萬里江山的份兒上,承謹大義,振臂一呼吧!”
文景年說完,一拂袍袖,雙膝重重跪地。
“殿下!殿下不可以啊!”李廣陵陡然變色,當即撲跪在地上,咬牙決然道:“臣謹從殿下旨意,誓死效忠,殿下告訴我該幹什麼吧!”
三更時分,帝宮盡頭廣闊的校場之上火把無數,照得頂上漆黑的夜空幾乎亮如白晝,一排排御林軍鱗次櫛比,昂首站立。
身披鎧甲的李廣陵霸氣地站立於高臺之上,目光炯炯地高聲道:“諸位都是御林軍將士,國之幹臣,日夜辛苦守護皇宮,明日國喪之後,請諸位盡忠職守,隨我一起進殿,擁立賢德明君,以策新皇安危!”
一箇中軍正將出列,拱手問道:“請問老統領,太子已死,新皇帝是誰?”
李廣陵恭請文景年緩緩走上高臺,道:“新皇乃先皇之子,現在就站在老臣旁邊。”
話音落下,人群中立刻議論紛紛起,兩個中軍出列道:“老統領,我們御林軍向來只聽聖上口諭,既是新君,可有玉璽為證?”
文景年從懷中慢慢掏出那個明黃色的錦帛,直接用手上的內力一震,錦帛即刻裂散開來,她高高舉起手中的玉璽,在火把的照耀下,九尾盤龍騰繞的赤色玉璽,立時往四面八方射散出奪目的光環,龍威震赫!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御林軍譁然跪地。
“好!那就請各位拔劍,我們以血來盟誓!”李廣陵唰地一下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割在自己的手拳上,鮮血立刻滴落到大地上。
校場上的所有御林軍全部出列,從腰間拔出長劍,割向手拳,以血盟誓。
李廣陵單膝跪地,將手中的長劍鄭重地呈遞給文景年道:“御林軍全憑殿下排程。”
文景年接過長劍,雙手高舉過頭頂,目光決然地望向天際。
26兵變
翌日丑時三刻;金雞啼鳴,太陽尚未升起,巍峨的宮門卻已經緩緩開啟;恭親大臣;文臣武將;個個身披白袍孝衣;在宮人的引領下,徐徐步上漢白玉打造的石階;進入承陽殿內。
承陽殿中央,擺放著百年紫檀木打造的雕龍靈柩;室內燻煙嫋嫋;一身白衣的大臣們面帶戚色,躬首於兩側站立。
寅時一到,中和鼓樂便開始奏響,執事太監快步走上前來,尖聲道:“請皇族宗室,文臣武將,宮廷女眷,各歸各班,皇后娘娘駕到!”
皇后身穿黑色宮服,頭戴素白盤鳳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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