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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陰深的影子般存在的西門風也隱隱露出了一點點笑意。
西門嘉親熱地摟住我,歡喜地說:“妹妹果然是福澤深厚,一來就給我們納雪帶來了好運氣。”
我淡淡地說:“這不就是你們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搶我來的原由嗎?”
我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的天眼是怎麼一回事,但猜想和剛剛那讓人全體毛孔豎立的空白感有關。
心底略一琢磨便明白那個西門納雪每次一開天眼便會元氣大傷、吐血不止,甚至會影響到他的壽數,所以西門家族的人才那麼著緊。
西門岑又恢復了那一臉讓我極其看不慣的雍容之色,說:“納雪的身體不太好,丁丁你要多操心了。”
我綻開笑顏,用極其誠懇的語氣說:“二哥不必擔憂,照顧丈夫是做妻子的責任。”
西門岑滿意地一點頭,說:“那就好,有勞丁丁了。”一揮手帶著一潮人一下子退得乾乾淨淨。
臨走前,西門嘉回首對我嫣然一笑,神情顯得極滿意。
西門笑似欲對我說些什麼,我冷冷地望著他,他最終跺跺足嘆口氣飛也似的跑了。
亭中只留下了一襲青衫的西門泠。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燈籠,動作一絲不苟。
我和張之棟也不說話,靜靜看他理燈籠。
他提起燈籠,冷冰冰地說:“跟我來!”
驚喜交集新婚夜
更鼓聲傳來,已經是三更了。
當西門泠讓我跟他走時,我毫不猶豫地照做了。
對這人我雖然沒有好感,卻一點也不懷疑他別有居心,女人的直覺有時真地是好沒來由。
跟著他東穿西繞的,穿過了兩座建築,來到了一間青石條壘成的巨大石屋前。
還沒有近前,已經有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
我頓時渾身哆嗦,連打幾個噴嚏。
我疑惑地問:“怎麼這麼冷,是不是冰窖?”
張之棟轉開眼去,避而不答。
分明是知道的,卻不願意告訴我。
我心中已經摸到了幾分,忍不住噔噔倒退了兩步,一手捂住嘴,胸口頓時糾結成一團。
自從帶著如言回到丁家後,身後事一直都是鳳郎和丁維凌料理的,出嫁後則換了張之棟,而我自己卻可恥地逃開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言的身子會一天天腐朽這個現實,或者應該說,我根本拒絕去想。
不能面對的結果就是直到現在,我沒有去看過他一次。
我的面色一剎那間褪盡了血色,心越跳越慢,似要停頓。
重重咬著唇,細細一絲鮮血流下。
“西門泠,你好!”我幾乎是絕望地,心中最後一點留存的希望眼看著就要在我眼前破滅,翻江倒海的恨意噴湧而出,既然連底線也不給我留,那就一起毀滅吧!
西門泠面無表情,他只是再一次重複了一句:“跟我來!”
我再不多說,橫下心跟著他進去了。
張之棟只是守在外面並沒有進來。
西門泠腳步一頓,反手遞來一顆火紅的藥丸,音調木然得沒有高低起伏,“吃了,身子不會冷。”
我已經都豁出去了,什麼也不害怕,劈手奪過藥丸,往嘴裡一丟,冷酷地說:“走!”
冰窖極大,足有三層,我跟著西門泠拾級而下,直入到最深那一層。
冰窖中全是一塊塊從千年不化的冰山運來的厚冰。
身子因藥力的關係,體內如燒了一爐火,寒意撲上肌膚便如春雪般溶了。
西門泠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開啟鎖,伸手推開一道大門。
屋子裡除了冰還是冰,層層疊疊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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