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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調起伏不大,卻仍舊未壓抑住其中滔天的怒氣和恨意。
趙氏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傅挽從進來時就表現出來的不對勁,心裡突然就湧上來一個可怕的猜測。
她看著沒入欄杆幾寸的那把匕首,恍惚間覺得那匕首就是插在了她心口。
&ldo;不可能,這不可能!&rdo;
她急急從身上掏出來一個藥包,撲到傅挽面前塞給她,急得整張臉都發紅了,&ldo;六爺,一定是你請來診脈的大夫出了問題。他給我這個藥的時候說過了,那藥丸只會讓人昏睡不醒,只要把這個藥吃下去,人就會醒過來。&rdo;
傅挽後退一步,讓那藥包落在了地上,混進了泥濘裡。
她看著呆楞著盯著那藥包,反應過來立即就要蹲下身去撿的趙氏,聲音裡都浸滿了恨意,&ldo;來不及了,你已經是個殺人兇手了。&rdo;
趙氏被&ldo;殺人兇手&rdo;四個字驚住,飛快地彈了起來,&ldo;不是,我不是!&rdo;
&ldo;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傅家忘記了欠我的恩情!那劉四爺都和我說了,六爺你最看重家人,我救了你,你年歲又小,時間過去得久,你自然就不記得了。但如果我救了夫人,救了你的母親,那情分自然就不同,就算是你,也要對我客客氣氣的。&rdo;
趙氏將這通話重複了一通,似是又被說服了,點著頭,&ldo;我只是不想你們忘了恩情……&rdo;
她還留在原地嘀咕,傅挽已經得到了最關鍵的資訊,又去紀氏在的主院看了一眼,轉身就出了府。
扶書跟著她來來回回地走,在她出府門前得了句&ldo;別跟著&rdo;,只能踮著腳尖去望她走遠的背影。
六爺心情不好,也動了真怒,就這般出去,也不知有沒有人能開解一二。
傅挽一路走到了驛站,冷不丁抬頭一看,就發現驛站門口等著她的謝寧池。
稱呼含著笑還剛在準備階段,謝寧池伸手就將搭在手臂上的大麾給她披上了,&ldo;就這麼走,不冷?&rdo;
傅挽伸手碰了下臉,自個都被冰涼的指尖凍得一顫,才回過神來,咧開嘴笑了下,&ldo;剛才一路走得急,都沒發現。&rdo;
謝寧池在她攏著大麾時搭了把手。
他自然知道傅挽為什麼沒覺著冷,也是特意在門口等著她的,只是見了她的面,才突然回過神來‐‐這並沒有什麼用,他並不會安慰人。
皇城跟在他腳後跟上長大的小皇帝謝鬱,從小就是個開朗得不像是謝家人的性子,需要他安慰的時候,只要稍給個笑臉,就能自個嘰嘰喳喳地接上話來。
但剛才,他等著人時擠出來的那個笑臉,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初次嘗試失敗的謝皇叔祖看了眼完全沒有自己在&ldo;憤怒&rdo;的自覺的傅挽,突然伸手扯了下大麾的衣領,在傅挽疑惑地看來時,居高臨下,略帶嫌棄地看了她一眼,&ldo;堂堂男兒,居然畏寒,也不嫌自個嬌氣。&rdo;
傅挽被他的眼神一瞧,怒氣就跟開啟了閘口一般,刺溜溜地都冒了上來。
她站定腳步,昂頭瞪了謝寧池一眼,眼裡就流露出來幾分驕傲之色,上下打量著謝寧池,&ldo;衣兄,你除了我之外,一定沒有別的朋友了吧?&rdo;
問句就如同陳述句。
不等謝寧池回答或反擊,傅挽就立即順溜地接了下一句,&ldo;因為按著你讓人火冒三丈的眼神,旁人肯定都做不了你的朋友。&rdo;
這話一出,原以為謝寧池一定會針鋒相對地再擠兌回來,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