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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ldo;咱們&rdo;用得可是真好,成功將傅挽拖到了一條船上。
傅挽在心裡冷笑了聲,面上卻順著他的話舒緩了神色,卻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ldo;要說今日突然來刺史府的事,其實我還有另一樁。&rdo;
餘持重冷不丁聽她又轉了口風,接著要說的要糧的事還沒說出口,心裡已是很有幾分不耐,卻還不能撕破臉皮,只能點頭表示,&ldo;傅六爺不妨直說便是。&rdo;
&ldo;這事說起來還是因為那幅畫,&rdo;傅挽稍一打腹稿,接著三分真七分假的話張嘴就來,&ldo;我莊上有個莊稼漢,早先曾於幽客居士有恩,我前兩日去莊上時,正好遇見了幽客居士到訪,一番引薦之下,才得了那副新作。&rdo;
&ldo;只是那幽客居士忒得難纏,為著一幅畫,居然要走了我一糧倉的糧食,還非逼著我給那田莊上的佃農們送了不少口糧。&rdo;
傅挽說得憤懣,手在桌上一敲,滿臉怒火。
&ldo;大人您是知道的,我傅家就做這糧倉的生意,拿得出手的除了銀子,就是糧食了。就是為著那幽客居士的大開口,拿走我大半糧食,害得我現在一聽人和我要糧就哆嗦,想孝敬您都囊中羞澀。&rdo;
&ldo;偏那幽客居士要什麼時候用糧,要往哪用都不曾告知,只說那糧放在我糧倉中,日後也要由我出面行事,不能將他推至人前,否則就要將那畫要回。&rdo;
傅挽說著就搖頭,還是餘怒未消,端起茶盞大灌了一口。
&ldo;大人你說這氣不氣人,看得著又吃不著,讓我都想將畫還給他罷了!&rdo;
餘持重放了茶盞,溫潤地笑了下,&ldo;原那畫還有這般曲折由來。&rdo;
他這也是半信不信。
傅六這話和前頭要畫回去的舉動倒是對上了,甚至她往田莊運糧,卻只給了少數幾戶人的事,他也清楚。且那畫也的確是新墨。
處處都對得上了。
但餘持重想到他的&ldo;老母病重&rdo;,還是留了五分疑慮。
這傅六看著便如浪蕩公子哥,卻兩次三番不按常理出牌,滑得讓他抓不住手。
&ldo;可不是,我那都還有和幽客居士定下的字據呢。&rdo;
傅挽放了茶盞,手肘撐在兩人中間相隔的小桌案上,湊過去靠近餘持重,手上比了個七的手勢,&ldo;大人,你看要不這樣,你隨意找個由頭將那居士抓了,撕了他那的字據,那糧倉中屯著的糧,便您七我三地分了。&rdo;
餘持重心下一動,有幾息的功夫,真想如這傅六所言行事。
他所圖之事不小,大災之下還來楊州赴任,就是想多屯些物資,以免生變。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他一開始盯住了傅六,就是為了她手中的糧倉。
但很快,理智就將衝動壓了下去。
&ldo;傅六爺這真是異想天開了,這般主意都能毫無遮攔地說出口。&rdo;
餘持重疾言厲色地訓斥了一句,看傅挽露出有些被嚇到的神色來,才和緩了口氣,苦口婆心地相勸,&ldo;不說那幽客居士如今聲望多高,事情敗露後你我皆討不了好,便是當初你立字據時有那許多人證,這事是撕了字據便能了的?&rdo;
傅挽順著他的話思索,臉上很快就露出了後悸的神色。
她抬頭看向餘持重,多了三分親近,&ldo;還好這話是說與餘刺史您聽。&rdo;
餘持重一笑,算是受了她這句親暱,順口安撫了兩句。
轉頭回到書房,看到已經等了他好一會兒的餘管家,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