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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的本身連同臨時的設計都是倉促的,但卻因為這種近似於黃昏的瑰麗色調,反而顯現出一種缺失半邊的美感。
短暫的寂靜後,狂風驟雨般的鼓掌聲倏地響起。
「網友真是火眼金睛,清純系釣神絕不是吹的,ace就是有ace的能力。我決定了,要是出不了道的話,我就轉行做阮導師的站姐!」
「就這實力都有人罵皇嗎?皇族就皇族,阮可愛就是能皇給你看!罵阮鈺白是花瓶真就是離譜。」
「這是哪個小糊團的神曲嗎?絕了,為什麼我會覺得阮鈺白是原唱!」
「六代所有女團的主打、非主打曲我都聽過,絕對沒有這首,但是竟然奇怪地覺得很耳熟,是哪個大企劃社的廢曲嗎?除了音源洩露,想不出這樣的曲子沒有面世的原因。」
「奇了怪了,我也覺得很耳熟,怎麼就完全想不起來呢!」
練習生和內場觀眾在小聲交流的時刻,阮鈺白已經走下臺子,面無表情地和導師席上一雙沉靜的眼睛對視後,折身不惜繞遠從另一個方向坐回去。
要是這一幕放到網路上,王不見王的不和傳聞怕是必然會實錘,感謝攝像機死角和大家因為舞臺而升起的片刻騷動,節目得以順利錄製。
彩排結束之後,阮鈺白拿起隨身的衣服,正如往常一樣要聯絡經紀人回去時,卻在走過樓梯處的死角時嗅到一股很淡的薄荷煙味道,驀地頓在原地。
無人經過的樓梯角落透不進光,唯有阮鈺白手中的手機電筒可以來充作單薄光源,不太清晰地照出來一團模糊的影子。
對映出影子的主人身材纖細高挑,隨意地撥開被穿堂風吹亂的稠麗長發,即便是手電筒的一小圈亮色都像是追光,驅散開了半明半昧的曖昧分界線,連長靴旁的灰塵都照得纖毫畢現,帶著種銳利的漂亮。
早於腦子想好之前,阮鈺白已經疾步過去,細細的眉頭擰在一起,不太客氣地冷聲問:「身為導師卻在後臺抽菸,公然違背規則,這樣真的好嗎,卿女……」
聲音的尾綴被意想不到的在場第三人慌亂截斷:「不好意思啊阮導師,剛才菸癮犯了,沒忍住就來了一根,下次肯定不會了。」
剛才因為視覺死角沒看到的男導師出現在眼前,阮鈺白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著實沒想到自己鬧了個大烏龍,不尷不尬地送走了灰溜溜掩面而逃的男導師後,還留在原地的兩人冷了場。
清幽雅緻的小蒼蘭氣味驅散開原有的清亮薄荷味,就在阮鈺白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想要轉身跟著走掉時,原本一直沉默的人悠悠開了口:「怎麼不說完,卿女士然後呢,是要說很討厭我嗎?」
阮鈺白匪夷所思地回視了她一眼,即便偷偷在瀏覽器上偷偷檢索過無數次,此刻的阮鈺白也不由得喪氣地承認,歲月果然不會去苛待美人。
過去的年歲沒有在卿泠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是原本就秀麗的面頰更為耀眼,骨骼線條流暢漂亮,更不必說這些年在外磨練的時光練就出本人更為清絕的氣質。
這是隻屬於卿泠能帶給旁人的觀感,果然是過目難忘的美人蠱。
但是,阮鈺白畢竟不是人,只是一條幼稚的記仇鹹魚,她兀自沉默了半晌,咬牙切齒道:「是,雖然很抱歉,但是我就是很討厭你,而且每一天都要比前天更加厭惡你。」
過去獨自熬過的漫長歲月鋪開在眼前,阮鈺白不是不清楚和模糊初戀相處的最佳方式,也不是不明白已經出道多年的自己此舉著實很孩子氣。
但她從來就是幼稚的,儘管曾經在顱內排練過無數次風輕雲淡的相逢場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