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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夠意思。」阮鈺白把她的爪子撥了下去,冷笑一聲,「高利貸看著你都得叫祖宗。」
玩笑開夠了,畢必芭撕開一袋零食,非常好奇地問:「那你是為了什麼啊?這名額超級難得的好吧,要是你出價沒有超出我小金庫上限,不如賣給我啊。」
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阮鈺白在翻白眼前,發現了更讓她驚訝的事情,「你什麼時候把美甲卸掉了?」
每個人在學生時代都有點標誌性的東西。
如同蚯蚓軟糖是阮鈺白難以割捨的愛情,那麼閃亮亮的美甲就是畢必芭永不離手的裝飾。
無論是有點誇張的條紋鑲鑽,讓密恐無所適從的蛇皮花樣,還是飽和度很高的拼撞顏色,外人第一次看見畢必芭,必然會被她的美甲吸引去全部的視線。
這就像是畢必芭熱愛八卦一樣,是捆綁在一起的標誌性物品。
沒察覺到好友有點不自然地縮回手,阮鈺白已經自發給出合理猜測:「是因為上次的那個蜜桃粉過敏了嗎?不過雖然美甲很好看,休息一段時間讓原生的指甲呼吸一下也挺好的。」
畢必芭勉強地笑了一下:「是,不過你要是想賣名額的話,可以優先轉給我嗎?」
如果說之前還是開玩笑,那這樣的第二次提問就有點令人在意了。
「是你很想去玩一次嗎?」
「不是。」然而畢必芭搖了搖頭,「是我有個……朋友,他很在意這個比賽,上一次只差一點就可以晉級,所以很遺憾。」
畢必芭的朋友很多,阮鈺白也不是全部都認識,因而也沒有多問,只是不太確定道,「這樣的名額也可以賣掉嗎?」
「我朋友說是沒問題,之前他有兄弟就這樣操作……」
說到一半,畢必芭驟然停住嘴,才看到阮鈺白有點迷茫的眼神,輕聲問:「老白,你本來是想給誰的啊?」
有點赧然地笑了下,阮鈺白坦然回她:「圖欣遙,就是射箭拉拉隊的一位oga,你應該聽說過吧?」
這是肯定的,對於不會錯過學校裡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的畢必芭來說,圖欣遙的事情她自然是知情的。
這個妹子的遭遇實在是太慘了,還在學校的時候就被訂上了和老鰥夫的婚約,儘管這樣的社會新聞在星際網上司空見慣,但是身邊活生生的同學和網路上單薄的照片完全是兩個概念。
更何況,這完全是圖欣遙的父母貪那麼一點錢,說句難聽的,這簡直是賣女兒一樣的行徑,自然令他們覺得不齒。
阮鈺白猶豫道:「如果她能拿到這個名額,是不是會有更大的機會逃出去呢?」
即便再渺茫,也比浪費在她這樣的鹹魚手裡面好。
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是短暫沉默。
「想什麼呢?」阮鈺白在畢必芭面前招了招手,露出個甜蜜的笑靨,「你這麼看重你的朋友嗎?要是真的非常需要的話,我就把名額給你。」
「前提是真的能轉讓成功的話。」
而畢必芭倏地抬起頭,阮鈺白這才發現她面色慘白,嘴唇都乾裂出了血:「為什麼?」
這有什麼好為什麼的?
阮鈺白納悶地眨了眨眼:「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啊。」
雖然這麼說非常自私,但是對於本就是炮灰的鹹魚來說,朋友的請求必然會比陌生人的可憐遭遇更為重要。
這聽上去有點冷漠,不過阮鈺白只想做無情的大反派,又不想做完美無瑕的女主角。
「你……」畢必芭顫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