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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也就過去了。”楚湘君將信將疑,“真得嗎?會好嗎?”薜楚白一臉倦容:“我現在已精疲力盡了,除了這個法子,已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讓她清醒。她若如此終日沉浸在半真半假的疑惑裡,加之定力不高,稍有外邪入侵,就會有性命之憂。”楚湘君想到剛才之險,尤心有餘悸,想了想,在竹淚額頭親了親,輕聲說:“孩子,娘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復又向薜楚白道:“你一定要陪著她,寸步不離。”薜楚白說:“我永遠不會再離她而去了。”楚湘君戀戀不捨,又望竹淚許久,才硬起心腸去了。薜楚白暗暗心中祈禱:“但願你此去真能一家團聚,讓一家團圓的喜悅喚醒君如,也化解你滿心的恨。”他在竹淚身邊坐下,以手支額,久久禱願著。
霍然間,他全身一震,厲聲叱道:“什麼人?”門口出現了一個男子,冷冷盯著薜楚白,復又冷冷注視竹淚,那冰冷的目光彷彿可以殺人,令薜楚白在霎那間驚出一身冷汗,也霎那間一陣心虛,“林兆聞,是你!”
林兆聞逼視薜楚白,他幾乎可以感覺得到的怒火好象要將薜楚白吞沒。他一字一句的說:“當別人告訴我君如沒死,根本就沒死過,只是你們設計好騙我的一個圈套時,我根本不信。如今親眼目睹,我才明白過來,二十年來我一直被你們耍得團團轉。”
薜楚白:“你聽誰說得誣衊之言?”林兆聞:“誰說得已經不重要了,我已親眼看見了。薜楚白,你枉稱俠義,自命清高,背地裡全是男盜女娼。”“住口!”薜楚白厲聲叱,巨大的聲浪震得屋子四壁塵土四落,“林兆聞,你害君如如斯,你還無愧?”林兆聞恨恨截口:“愧?你們郎情妾意,如膠似膝,避開眾人到這種地方偷情,你們可有愧意?”薜楚白氣得七竊生煙,忍無可忍的重重一拳擊在他面門上。林兆聞不備,被一拳打得眼冒金星,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怒火更熾。倆人氣咻咻的對峙,林兆聞握緊拳頭,捏得骨節“咯咯”作響。薜楚白暗暗驚心,挪步擋在昏睡中的竹淚跟前,以免林兆聞盛怒下誤傷於她,林兆聞看在眼裡,恨意更深。
“噗。”一聲燭火滅了,黑暗籠罩了一切。屋外,風呼啦啦的疾吹、席捲,該變天了。屋內,薜楚白、林兆聞二人依舊久久對峙,誰也不肯退縮。
“咯啦。”一聲重重雷鳴,隨隙驟雨如撒豆一般落下來,一道閃電在瞬間照亮一切,劍拔弩張,殺氣騰騰的一切,但立刻湮沒。只是雨下得更大了,風也颳得更緊了。
竹淚在惡夢中掙扎,一下又被雷雨聲驚醒。黑暗中,她隱隱看到兩人直立如標槍般得人,她驚喝一聲:“誰?”
薜楚白叫道:“君如,是……”林兆聞更氣,一股暗勁襲向薜楚白,迫得他不得不閉上嘴全力低抗。竹淚久候不耐,再問:“薜楚白,那人是誰?”林兆聞聞言忍不住暴發出一聲長聲慘笑:“君如,我縱是你最痛恨的人,但也是你最親近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竹淚聞言更是茫然,只是問薜楚白:“這人的話我怎麼聽不懂,我最親近的人不是你嗎?”林兆聞聽罷更是氣衝九霄,“薜楚白,你還有何話講。”薜楚白澀然:“我與君如清者自清,無話解釋。我與她本是至親愛侶,是你橫刀奪愛才演至今日局面……”他分神說話,林兆聞的已力道傾瀉過來,他的心口頓時一悶,退了一步。
竹淚聽得真切,“你受傷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林兆聞冷笑道:“為你受傷,他樂得其所。”竹淚怒道:“原來你是衝我來的。”薜楚白聽她話中殺機已起,深恐她鑄成大錯,情急而喊:“君如住手,他是你丈夫。”又一道閃電劃過,照亮林兆聞滿臉煞氣,卻又蓄含無限悲憤的臉。竹淚失聲而叫,惡夢中頻頻出現追殺她的面孔一下子清晰無比起來,就是他,就是這張面孔。她顫顫指向林兆聞,嘎聲慘叫:“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薜楚白道:“你記起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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