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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中的凌鋒傲呻吟不止,立刻驚動了樓內的人。門開處,躍出兩名侍女來,一見秋雨痕,均有些錯愕,防備之勢頓消,轉目又見滿身血汙的凌鋒傲,才意識不對。這一次秋雨痕出手極快,疾點了二人周身諸穴,二女頓時僵直難動。
秋雨痕架住凌鋒傲跌跌撞撞闖入樓裡。屋內黑暗兼又心慌意亂,凌鋒傲僵直的傷腿受門檻一絆,重心不穩,人向屋內倒去。秋雨痕被他力道牽絆,也踉蹌了幾步。黑暗裡只聽得乒乒乓乓的聲響不絕,想是撞倒了桌椅,桌上的杯盞摔了一地之故,黑暗裡一道銀光向她劈來。秋雨痕側身避開。向她襲擊的人雖躲在暗處出其不意地襲擊,但功夫實在不高明,招式嫩拙,力道細微。
秋雨痕五指一彎,抓向他的手腕。那人喝道:“何人大膽?”聲音又細又脆,竟是童音。秋雨痕愕然收手。
正疑惑間,火光亮起。凌鋒傲受門檻一絆,頭撞在桌子上,劇痛之下人反而醒轉,聽得有呼叱聲,唯恐秋雨痕暗處吃虧,所幸身邊帶著火摺子,急忙剔亮,又從地上拾起蠟燭點著,頓時屋中一片亮堂。他受傷不輕,又失血過多,一連串的動作幅度過大,又是一陣暈眩,額上冷汗涔涔,若非強自苦撐,只怕又要暈死過去。
秋雨痕訝然看著偷襲她的人,他只是個小男孩,手裡緊握一柄小劍,面目間尚奶味十足。只是骨胳健壯,臉上神情也是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老成。秋雨痕先前聽其聲音雖已料對方不過是個孩子,卻不想竟是如此稚齡的幼童。按理象他這般年紀,即使生在貧家,也還要躲在母親懷裡撒嬌了。
小童把劍往前一遞,喝道:“你是誰?要幹什麼?”口氣老氣橫秋,秋雨痕啼笑皆非。見布幔後慢慢探出一顆小小的頭顱來,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外面的一切。小童見秋雨痕盯著探頭出來的小女孩看,惶急起來,趕緊往小女孩跟前一擋,大聲說:“你要殺就殺我好了,可不許傷小宮主。”秋雨痕見小童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義性,再看他胸脯一挺,一副慷慨大義的模樣,身子卻在不由自主的打顫,可見他心裡還是害怕得很,不由微微一笑。凌鋒傲擊掌稱讚:“好男兒,好漢子!”
秋雨痕白他一眼,柔聲問小童,“你是誰家的孩子?”小童呆了一呆,似乎不大明白,道:“我不是誰家的孩子,我是阿蘭最好最好的朋友。”秋雨痕暗想:“怪不得我覺小樓熟悉,原來是日間來過的南群女兒的住所。”向蘭兒招招手,道:“蘭兒,你不認得我了嗎?”蘭兒歪著頭打量著她,忽然歡聲道:“阿姨。”撲出來投入秋雨痕懷裡。小童有些汕汕地放下手裡如玩具無異的小劍,訥訥說:“我還以為是壞人。”蘭兒嬌聲道:“阿姨不是壞人,秦哥哥卻是阿蘭最好最好的朋友。”
凌鋒傲撫掌而笑,“好極,好極,小小年紀已情深義重,將來……將來……”注意到二小服飾各異,知他二人身份乃一主一僕,口中的話已有些接不下去了。秋雨痕低頭沉思片刻,問那小童,“你是姓秦的?”小童搖頭,“我不知道。”蘭兒說:“娘說他是秦哥哥呀。”秋雨痕嘆了口氣,已經明白了。凌鋒傲見她神色有異,低聲詢問。秋雨痕道:“他是姓秦的,你看看他長相似誰?”
凌鋒傲脫口道:“秦遠山!他是秦遠山的兒子?”秋雨痕道:“看來他對自己的身世是絲毫不知的。小小年紀充作僕役,真是可憐。”凌鋒傲道:“我看他們兩小無猜,感情很好,倒也是樂在其中的。”秋雨痕眉目間憂情隱現,“小小年紀就如此多情,那還了得。”凌鋒傲又笑,但足上傷處劇痛,反而悶哼出聲。
秋雨痕立時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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