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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這樣想,但柳氏回唐夫人,卻只推說唐公子來年三月試考在即,不免分心,還是婚事還等過了試考再說,免得耽誤了習書,那唐夫人聽著顯然是不高興的,雖然話是不錯,但這明顯有推脫之意,她家兒子不怕,你個嫁女兒的擔心什麼?
最後只不輕不淡的說了幾步便起身離開了,走出門還回頭看了眼,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兒子看中那沈家丫頭的姿色,在她面前央求了許久,還當她真願意結這門親,居然還想等到試考後,真要是能一舉高中,像她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商家女誰稀罕,說完便帶著丫鬟走了……
柳氏也是心裡嘀咕著,但想到京城女子十五歲就出嫁的較少,最好便是十六七歲,十八雖有點大了,卻也不是沒有,荷香過了年才剛剛十六,還能留著兩年在身邊,就算跟那唐家結不成親也沒關係,畢竟是女子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再好好挑選挑選,以自己閨女的顏色總能找到不錯的,這麼一想便放下心來。
而沈荷香此時哪知母親拒了唐家的婚事,此時正捻了粒蜜漬梅花丸看了看,不由點頭阿春的手藝確實沒話可說,這梅花丸取得最新鮮的梅花,摘了葉子與蜜和幾種香料,用了她教的工藝做出來,放入口中,便覺得甜甜酸酸好吃的很,吃完滿口的梅花香味,久久不散,當真是好物,若是拿來出售不知要惹得多少貴門夫人小姐爭搶,像這種上品的香口蜜丸,雖不說一丸難求,卻也是稀罕貨,一般的店裡可是做不了來,這一丸裡除了阿春的手藝,自然還有泉液的功勞在。
沈荷香嘗完梅香丸,不由漱了口,抬眼看了面前正跟自己說著話的阿春,此時的阿春哪還有當年小小瘦瘦害怕的躲到母親身後的可憐樣,雖不說是神采飛揚,卻也是生得玉雪可愛,臉上的燙傷留下的疤痕,這些年不斷的擦著玉肌膏早已消得七七八八,整張小臉已經是極為光潔了,加上接觸了這些胭脂水粉也注意保養的很,身條了也抽長成亭亭少女,怪不得那徐能三天兩頭往玉肌店,看來是看上了這朵梔子花了。
“小姐,京城那幾家胭脂鋪又在仿咱們的東西,昨個小奇還帶回來幾盒,連瓶子上的仕女都仿的一模一樣,看著真是氣人的很,還有那個顏豐鋪子,都是老字號的水粉店了,還做這樣砸自己臉面的事,阻又阻止不了,咱玉肌坊的名聲都讓他們糟蹋了……”阿春確實是氣壞了,任誰見著自己鋪子的仿製品心情都不會好受,不過說了一會兒發現小姐懶懶的坐在那裡,攏了攏一頭青絲,嘴角含著絲絲笑意,左左右右看著她卻並不言語,,不由臉上紅了紅,不好意思的道了句:“小姐……”
“無論外表仿得如何像,也仿不出你的手藝,放心吧,這東西只要一用就知曉了。”沈荷香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冰肌坊的東西為什麼敢賣這麼貴,還有人趨之若鶩,真當京城貴女富家女是冤大頭啊,相反那些人用得都是頂尖精細的東西,一點粗糙的上臉就能感覺出來,想糊弄她們可是門都沒有。
像玉肌坊做得這些胭脂水粉,無一不細膩精緻,入手即化,塗臉即溶,擦完後第二日面板便會白細又嫩,如何是其它胭脂乾巴巴的可比,如果真能仿得一模一樣,那也不必費這個心思了,換句話說,就算他們費了天大的心思也是仿不出來的,因著沈家鋪子的花束,泡上一池子沈荷香只滴了一滴泉液,而冰肌坊只一盆便放了一滴,泉液的多少直接影響到胭脂的質地,他們若想仿得一樣,除非是也如她一般有泉液,而這樣逆天的東西又怎麼會人手一份,所以相對於阿春急得跳腳,沈荷香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阿春想想也確是這般,旁邊的碧煙給小姐裝了十枚梅香丸到玉瓶中後,又跟阿春要了點小姐潤面的玉紅膏,小姐做的東西材料都是自己買家備好拿過來的,與店裡賣的還不一樣,無論是香味還是做出來的質地全不一樣,阿春早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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