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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雅琴說,“我不是你媽,你和初靜的婚姻是你們的問題,但咱們的情分盡了,你別叫我媽,我受不起。”
王鵬低著頭,想說話,卻又覺得委屈嗆著嗓子,令他連句完整話也說不出。
“都是我沒本事,沒有做生意的本事……公司一直賠錢,這個女的是兩年前認識的……”他覺得自己的臉皮都乾脆被扯掉,扔到了膝蓋下面,可有些話也說不出:
他做生意不行,這女的從認識他就一眼看上了他,死纏著。
他這樣的人,一般女的,被兇幾次早跑了。但汪晴是一個真正的騷貨,他越罵她,她越貼的緊。
他公司賬期緊了,她就給他打錢。
他罵她,她反而享受,他打她,她都喜歡。
他覺得最賤的是他自己,在這種發洩的過程中,他竟然還找到了另一種樂趣。不要廉恥,沒有理智,他永遠不敢,在和初靜發生關係的時候,罵初靜“騷貨”,而這女的,變著花樣討好他,他敢想的,她能幹,他不敢想的,她也能幹!
騷貨,賤貨……他怎麼折騰她都行。
王鵬心裡憋著股子說不出的委屈,他是真的覺得委屈,他明明很愛很愛初靜,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床上躺著的,是他曾經說過要拼命保護的人,可是為什麼,他把她害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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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的時候,泥蛋他們下了火車,王鵬去火車站接的人。
另一邊,汪晴頂著一臉傷,親自去派出所消案。
初依被放了。
從派出所出來,她對初依說,“我和王鵬的事,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就把對馮哥的那些話對初依說了,又說,“你回去給你媽說,王鵬做生意不行,當初他被人欠賬,押了你們家的老房子,他現在和你姐的兩室一廳,是貸款買的,還有快20年要還,如果你姐同意和他離婚,我把你家的老房子贖回來,還有你姐住的那房子,我給她買了。”
初依被關了一晚上,沒睡覺。一早清早,餓著肚子就又收穫了這麼大一塊石頭。
她的裙子皺皺巴巴,盤的頭髮,兩鬢落下細細碎碎的頭髮,凌亂而稚氣。
她看著汪晴,“你挺有錢的?”
汪晴笑了,說,“比你想象的有錢點。”
初依不知道她,但她對初依家知根知底。
初依說,“那你都這麼有錢了,怎麼還和饑民一樣,對別人的男人也飢不擇食。我家不富,可我媽也教過,別人家的東西再好,也不要稀罕。”
汪晴的手扶在肚子上,笑著說,“我聽王鵬說,他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先做飯,你姐不上班,在家都不做飯。他不止要上班,回家做飯,還要做家務。你姐,油瓶子倒了都不會扶一把。有些男人,娶錯老婆也是糟蹋了。”
初依覺得鼻子發酸,王鵬當年舔著臉追她姐,跪在她家求她爸,答應一輩子對她姐好,因為初靜身體不好,所以信誓旦旦不讓她做家務,現在倒好,全成了她姐的錯。
汪晴看著她,“如果嫌錢少也可以說,為了王鵬,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他那麼男人的一個爺們,真是讓你姐給毀了。”
這種情況,初依以前常常遇上,她幫別人“伸張正義”的時候。可她現在才知道,幫別人,和事情攤在自己身上,完全不是一回事。
放在別人的時候,這種情況,她通常都會輕描淡寫先挖苦一下,口氣那麼大,先拿一億出來看看,一億都沒,也好意思開這種口。
但此時,她只覺得一腔憤怒,被人搶了東西,還要被踐踏,只是因為她們家沒有錢。
風吹著,初依的裙子晃,輕飄飄的好像在夢裡,初依忽然覺出一種荒謬來,她說,“我知道你要什麼,你鬧一場,讓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