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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文看佳人含羞,趁熱打鐵問道:「那怡兒是心悅這玉墜,還是心悅送你玉墜的人?」
宋怡一聽顧知文的問題,砰砰亂跳的心裡更是心慌。
她暗自腹誹顧知文的明知故問,但「心悅送玉墜之人」幾字卻是說不出口。有幾個大姑娘能說出這般直白的表白,顧知文真是太過分了!
再說七夕那日,二人一同在石橋上看花燈的時候,顧知文說心悅她甚久的時候,她雖說很是不好意思。
但許是顧知文的表白給了她勇氣,她也鬼使神差的柔柔回了顧知文一句:「我也心悅顧大哥甚久了。」
聲音雖是小了些,好似只有宋怡一人能聽見,但她是說過的了。
「七夕那日怡兒便是說過了。」這個時候宋怡沒了那份勇氣,如何的再也說不出口那心慕顧知文的言語。
顧知文得寸進尺,完全將他那文雅的公子形象拋諸腦後,追問著道:「怡兒那日說的聲音太小,我便是不曾聽清楚,怡兒可是能再說一遍?」
見宋怡不語,他更是沒臉沒皮起來:「怡兒怎麼不說話?可是……」
「怡姐姐,怡姐姐。」正在顧知文想要尋根問底的時候,一個紅衣女子由外跑到挽霞閣下,正在閣樓下叫喊著宋怡。
顧知文瞧著閣樓下的人,深呼吸一口氣,心想這妹妹可是自己親妹妹?
來得真不是時候!他就是再想聽一回宋怡的表白,七夕那日聽的不是很清楚,這次便是想清清楚楚的聽一回罷了。
這正是關鍵的時候,他託了這妹妹的福,卻沒能得逞。
來人是顧右相府大小姐,名喚顧傾城。
她一身暗繡錦緞拼紗的紅衣,梳了一尾百花分肖髻,髮髻上插了一株金步搖,發鬟與發尾點綴了金飾,也作為固定用。
那一襲紅衣很是惹眼,襯得她本是白皙的臉蛋白裡透紅,嬌俏的面頰上掛了兩抹粉紅,樣貌可人。
岐國京都百姓口口相傳,顧右相大夫人生了一雙子女,二人皆是才貌不俗。
特別是顧府小姐顧傾城,立春時候才是及笄,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如她的名字一般傾國傾城。
就是可惜了顧府大公子顧知文,本是偏偏佳公子,奈何是個病秧子。
「傾城妹妹,我在閣樓上。」
顧傾城聞言,尋上閣樓,卻見大哥顧知文也在,便道:「大哥也在怡姐姐這吶,本以為大哥有了官職,該是要日日忙得緊才是。」
顧知文道:「近些日子恰好忙過了一陣,今日得了一日空閒。」
「大哥你空閒這一日便來找怡姐姐,也不見哥哥什麼時候找我這個妹妹也這般積極。」
顧知文又道:「大哥過來找怡兒有些事。倒是你這小丫頭,你一向在家中留不住的,今日怎會有空過來找怡兒了,你那些閨閣姐妹今日都不來找你了?」
看見顧傾城來尋她,宋怡心裡同樣很是疑惑。
宋怡與顧傾城之間的關係,說來很是微妙。二人一向不算親近,宋怡若要說身份,只算是一個寄住在顧府的外人。
她與顧府非親非故,能在顧府住下,多半依仗了她逝去的母親與顧右相及右相夫人的關係。
立春時候顧傾城及笄禮那日,她與顧傾城年歲相仿,只是前後幾日的事。
因她父母先後去世,宋怡已是孤身一人寄住在右相府。及笄之禮她便多等了顧傾城幾日,沾著顧傾城的光,隨著顧傾城風光了一次。
但那也是她和顧傾城矛盾最為凸顯的一次。
「她不過是一個沒爹沒孃的孤女,為何穿度要與我一般,我不穿!」
及笄禮時候顧傾城遲遲不見身影,她便去了顧傾城住處芳華築中找她,便是那個時候,宋怡聽見了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