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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板。
“前些日子,李雅男告訴我的。” 沛寧過去為他把床搖高。
他呵一聲,“那女人出了名守口如瓶。你用什麼法子撬開她嘴的?”
沛寧頓了下,故意不看他:“我父親已經不在,守著這個秘密又有什麼用?並且,我也要走了!”
邵予默有些不明白。沛寧落睫在窗外融融的暖光,她笑道:“這是我準備要告訴你的好訊息。”
“什麼?”有種淒涼湧上來,湧上來。
“我要移民去美國了,明天的飛機,你以後再也不會見到我了。”
邵予默像瞬間得了失語症,甚至無法向自己解釋剛才從她嘴裡得到的資訊,只能倉皇不解直勾勾看著她,不想漏過任何她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兩個人就這樣靜滯著、凝立著,隔著空氣裡被消毒的顆顆塵埃,隔著愛恨情仇。
護士推了門進來,大包小包的點滴液,望著資訊洪亮大聲:“邵予默對嗎?”
他目光陷在她臉上,依舊困惑不解地凝睇她。
“邵予默,請問您是不是邵予默?”護士再次高喊。
東昇的厲光曬到他臉上,他腦袋混沌一片,他聽到護士的聲音,只是無法將那些文字輸入腦袋。
“邵……”沒等護士第三次不耐煩的發難,令沛寧已經站起來,背過身回答護士:“是他!他是……邵予默。”她鼻吸了一下,費了點力氣念出他名字。
“那好歹應一聲哪,我在這兒喊半天了!”胖胖的護士不無埋怨數落,疾步過去給邵予默換點滴。沛寧沒走,只是呆呆站在一狹光影裡看著護士拔下針頭,嫻熟刺入另一個藥袋。寂靜裡,只有點滴的聲音,看著護士嫻熟完成一切,推著車走了。
“我父親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邵予默,我和你的仇,也已經兩清了。”她看著點滴管,平靜地說。
“向匡怎麼辦?他和你一起去嗎?”他終於找到他可以問的問題。
令沛寧像聽了一個笑話,“予默,他對我的愛情過去了!你以為他那樣富甲一方的人會在一個女人身上逗留一輩子?不過圖個新鮮,捎你搭段路,聊一段風景,然後放下你,繼續覓春。” 她看到外面豔陽冉冉,今天是大年初一,果然是晴天。
“我走了!你保重!”只是六個字,是她對他最後的六個字,是今生她對他說得最後六個字。他這輩子做任何事情都雷厲風行,樣樣都先拔頭籌,只這一次,他遲緩了,他呆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他坐在惶恐裡,隔了很久,他警覺這竟是訣別,他想起自己還有話沒對她說呢!他還有,他要說!
“你不能走!”他驚叫起來!霍然從床上跳起來,艱難撕開手背膠紙,拔了針,拐著腿,氣咻咻追到視窗,他摔了兩次,一路上乒哩乓啷打碎許多,好不容易才支撐著能在視窗好好站著,耳邊全是自己的喘息和心跳,風掀得窗簾起起伏伏,窗戶外是綠色一片,白衣服的病人,還有昨晚留下的紅色炮竹滿地,他像是看見她了,又像是沒看見,因為他記不得她穿什麼衣服。他額頭貼在玻璃上,恍恍惚惚的,然後眼前一片霧白,他像在一首船上,視線也是晃悠悠的,可他終究沒看到,只聽到砰一聲巨響,後來他知道那是他暈過去,倒在地上的聲音。
所以他只記得她給他最後的三個字:“我走了!”
然後,她就真的走了!連頭也不回就走了!
後來,他發起燒來,他在床上喊:令沛寧,你給我回來!我們的仇還沒完呢!我們今生今世的仇還沒了結呢!你回來!我們再鬥!等他高燒退去,令沛寧已經不在這座城市,杳如黃鶴。
第二十七章
首都國際機場
令沛寧坐在候機室,看著窗外拂曉的天際,還沉在灰茫茫一片裡,機場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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