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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輕音，明眼人都聽得出她其實是說“衰哥”。

“他叫左守初。”賈怡代我答道。

我礙於情面，只得站起來和她打了聲招呼。

“小怡子你真不厚道啊，交了個男朋友都不介紹給你姐認識一下。”賈冰仔細打量了一下我，很妖地笑道：“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呢？”

“姐姐你自己不也瞞著我麼？”賈怡微微有些臉紅，說道。

“好了，既然見面了，那就誰也別瞞誰了，”老馮哈哈笑道：“咱們長遠來說也算一家人了，今晚難得碰上，那就一起高興一下吧。”

他竟然叫服務員添了兩張凳子，就和賈冰在我們這一席坐下了。

暈——還一家人？

這人真是臉皮厚，說這種話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望了一下賈怡，她也望望我，臉色都有些不悅，但又不好意思說什麼。

唉，好端端一次約會就這樣被攪局了，偏偏又在賈怡過生日的時候……

賈冰看到桌上的蛋糕，尖聲叫道：“哎喲，差點忘說了，今天也是小怡子的生日啊！”

我聽了這話頓時很不解：什麼叫“也是”？

“姐姐和我剛好是都是11月8日出生的。”賈怡說道。

暈——“那真是巧上加巧了！”馮揚哈哈笑道：“本來和小冰來這是想給她慶祝生日的，沒想到你們姐妹倆是同一天，那再好不過了，叫多份蛋糕來，咱們一起慶祝好了！”

“還要多一壺巧克力咖啡，”賈冰嬌笑著對老馮說：“你看人家的一對都喝了，多甜蜜，咱們可還沒喝呢！”

“那是當然的。”老馮笑著說：“我馬上就叫。”

我和賈怡對望了一眼，兩人都很尷尬，我胸口早已燃起了一團怒火，只是眼下不便發作。

席間賈冰起身去洗手間，只剩下我們和老馮三個人。

我終於忍不住站起來質問道：“馮先生，你到底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馮揚裝作糊塗地說。

“你是已經下了決心要和賈冰一起了，是不是？”我怒氣衝衝地說，“那就拜託你別再這樣欺騙梅老師的感情了，你這麼做到底算什麼？”

“你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呢？”馮揚突然換了一副神情，冷冰冰地說：“你是梅雅的什麼人？要這麼為她打抱不平？”

“我是她的學生，我當然不能看著自己所敬重的老師受傷害而坐視不管。”我抗聲回答道。

“敬重？沒那麼簡單吧？”馮揚冷笑道：“別以為我瞎了眼，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是喜歡她的嗎？”

“你……你這是什麼話！”我被他戳破了心事，又想到了過往的苦痛，一時間倒有些答不上來。

“哈哈，被我說中了，急了吧？”老馮哈哈笑道：“賈小姐，我要勸你一句，看好你這個急性子的男朋友，他坐在你身邊，腦中卻想著我的女朋友，估計你心裡不會很好受。”

“馮先生，你多慮了，”賈怡在旁邊答道：“我男朋友心裡面現在愛的是誰，我比你清楚得多。”

“是嗎？”老馮繼續冷笑。

“那當然，”賈怡說道：“反倒是你，一邊和梅雅交往，另一邊又瞞著她追求我堂姐，一雙腳踏兩條船，我替我堂姐和梅雅難過之餘，也替你感到羞恥。你這種品行的人居然能讀到博士，中國的教育也太失敗了。”

“馮先生，我們還是勸你一句，趁早懸崖勒馬吧，你長此遊戲感情，總有一天會引火自焚的。”我說。

“好啊，你們現在算什麼？夫唱婦隨嗎？”老馮說道：“我不懸崖勒馬又如何？你們打算揭發我嗎？一個去告訴梅雅，一個去告訴你堂姐，是不是？”

“如果你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