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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胡人或是胡人後裔,一般凹目高鼻,你眼比秦國人深邃,鼻樑也比一般人挺拔,還還敢狡辯!我不知你是不是跟蘇家有仇還是什麼,見你也是真心愛護蘇小公子,就算真是有仇,何必拿一個孩子裝神弄鬼!」
楚蟬自肯定蘇小公子不是真的中邪後,便知是有人在身後教唆,至於原因她不得而知,最大的可能是和蘇家有仇。且能讓蘇小公子自從聽從那人裝作中邪胡言亂語,定是蘇小公子極為親近的人,她方才注意到,所有的人中,除了蘇老,蘇小公子最為依賴的就是單娘了。
蘇小公子自幼都是由著單娘養大,想必是把單娘當成了親娘,不然如何肯答應她裝成中邪。
況且她方才一直注意著單娘,她的眼睛比一般人深邃,鼻樑也高一些,正是從書中看到過的那樣,胡人的長相特色就是如此。
幾樣結合起來,自然猜出蘇小公子中邪是單娘教唆的。
蘇老聽聞這話,臉色卻是變了,神色凌厲起來,「你是胡人!」
蘇老也猛然想起十幾年前的一樁事件來,見單娘面色發白,神色越發嚴厲,「你同祝山是什麼關係!可是你教唆安兒這般做的?」
聽見祝山這名字,單孃的臉色越發難看,終於忍受不住,咬牙道,「我就是祝山的女兒,要不是你,我阿爹也不會死!」
蘇老雙目爆睜,「就是因為如此,你才教唆安兒說那些話?安兒這些年一直把你當成親娘對待!你竟如此對他!」
單娘怒笑,「你還敢問我,若不是你,我阿爹如何會死去!原本我也不知你是害死我阿爹的人……」
單孃的確是胡人,十幾年前戰亂,阿爹出門賺銀錢養家餬口,自此阿爹出去幾個月都未曾回來,等回來時卻是受了重傷,在家養了半個多月還是沒能撐過去,到底是去了。
臨死前,阿爹告訴她,自己是被人害死的。
阿爹說是同一人合夥販賣了一批私鹽,賺了一些銀錢,不想那人貪念過大,竟想吞了自己的銀錢,趁著自己睡熟後重傷自己,帶著銀錢走了。阿爹說幸好自己偷偷的藏了一些銀錢在別的地方,所以並未全部被那人拿走,剩下的銀錢全部交給了她和娘。
阿爹臨死前也告訴了她那人的名字叫蘇義,她一直記在心中。
阿爹過世後,戰亂波及到胡人那邊,她和娘逃到吳國,在吳國安定下來,後來碰見秦國的郎君,隨著那位郎君來到了秦國,因為知曉秦國不待見胡人,所以一直以吳國人自居。
她和那位郎君成婚,育有一子,後來卻遭難,她也無家可歸,幸得蘇老收留,她對蘇老也是感激不盡,再加上可愛憨厚的蘇安小兒,她也漸漸走出傷痛,把蘇安當成了親生兒子般的疼愛著。
哪兒想著,在前兩年,她才得知眼前的蘇老竟是她的殺父仇人。她只從阿爹那裡曉得仇人名蘇義,是秦國人,來到蘇府後大家一直稱呼蘇義為蘇老,還是一次無意中挺別人說起才曉得他就是蘇義,後來又聽聞了蘇義的發家史,便確定他就是害死阿爹的人了。
可那時候她與蘇安已經有了極為濃的親情,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忍了兩年,到底是忍不下去了,想透過蘇安讓蘇老感到愧疚。
當初阿爹被蘇義重傷正是冬日,所以她教了蘇安說了兩句胡話,好冷,難受,想著一步步的讓蘇老陷入當年害死人的驚恐中,讓蘇老以為蘇安被阿爹附身,可沒想到剛開頭就被眼前這少年識破。
蘇老怒道,「祝山到底是如何跟你說的?什麼殺父仇人?當年我同他一起做成了第一筆買賣,兩人平分了銀錢,夜裡睡熟時,他竟想暗害於我謀取銀錢,反被我打傷!」
單娘臉色發白,喃喃道,「不可能,我阿爹不是這樣的人……」說到最後卻已失了言語,她依稀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