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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結婚的時候我在邊境緝毒。」
他說出來的,是一個池螢調查不到的故事。
不管再怎麼反對林申晚和池廣業的婚姻,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奔赴邊境執行任務前,林申午偷偷給林申晚塞了一 張存摺——他的工資全部發到這張存摺上。
當時林申午想,林家家底遠遠不如池家,有他這份工資做保障,即使林申晚偶爾和池廣業吵架,也不會經濟拮据、無處可去。
但他沒想到的是,隨著任務愈發複雜,他們這一 幫人被迫隱姓埋名 ,和家裡人斷了聯絡,甚至改掉了原本登記在案的身份。
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臥底。
一 隱姓埋名 ,就是長達整整十年的功夫。身心全撲在工作上,等林申午終於和同 伴攜手,端掉邊境最大的毒梟後,再回來時,卻發現家裡只剩下他一 個人。
「爸爸媽媽走得早,聽鄰居阿婆說,他們不想給小晚添麻煩。」
林申午低下頭。
林父林母曾經欣喜過女兒能嫁入池家,但婚後三番五次上門,都沒能見到林申晚。
老兩口並不知道林申晚已經從池家搬了出去,只當池家看不上他們這樣家境普通的親家。為了不給女兒丟臉,再也沒有上過門。
而那時的林申晚還沒有從產後抑鬱中恢復過來,離開池家後,她不想讓父母擔心,絕口不提此事。
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訊息,於是就這樣,陰差陽錯地錯過了。
「我本來想著還能見到小晚。」林申午低著頭,眼淚砸在地板上,洇出一片痕跡,「沒想到沒想到她也不在了。」
林申午在最後一次緝毒行動中受了傷,住了將 近半年的院,終於出院後,卻只見到了墓園裡孤零零的墓碑。
「我不知道小晚和你在外面過。」
幾乎不敢看池螢,林申午的頭越來越低,語氣難得有些發狠,「我要 是知道,一 定生撕了姓池的!」
可他什麼都不清楚。
林申午重回申城時,池家已經從桃花鎮接走了池螢。等他四處打 聽,終於把這些年的事情調查明白,卻也沒了上門接回池螢的勇氣。
池家的權勢地位在申城數一數二,她待在那裡,比待在他這個連妹妹都保護不了的廢物身邊強太多。
池螢張了張嘴。
幾乎說不出話。
她曾經想過很多 種可能,想過各種兄妹離心父母成仇的版本,卻從來未曾想過,林家人根本沒有拋棄過林申晚。
與之相反,他們一直珍視地把她放在心尖上。
就像林申晚在日記裡,也始終懷念著曾經一 家人住在弄堂裡的日子一 樣。
「我是回家之後,才發現小晚沒帶走存摺。」
林申午用圍裙擦了下 淚,回屋拿出一本存摺,遞到池螢手裡,「這些錢現在也沒什麼用了,留著 給你當個嫁妝吧。」
池螢顫抖著 手,接過存摺。
她已經很多 年沒見過存摺了,但輕輕翻開,十幾年來的每一個月,上面都有一 筆固定的匯款。累積下 來,已經是金額不小的一 筆數字。
當年的林申午把存摺留給林申晚,希望她過得好一點。
林申晚沒有帶走存摺,或許是為了讓父母過得好一點。
「那」
池螢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拿不穩存摺,「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她十幾歲的時候,林申午或許還要 考慮池家帶來的影響。但現在她長大了,池廣業已經離世,再也沒有任何值得顧忌的東西。
甚至上一 次,他見到她的時候還拔腿就跑,彷彿她是什麼很嚇人的存在。
聞言,林申午伸了伸手,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