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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個穿著紅衣的小姑娘,站在橋上,看著水中的自己。自戀的感慨道:「我真是好看啊!」
山上英俊的白衣道士,抱著劍站在橋的頭,臉上帶著寵溺的淺笑,誇讚著少女:「長得確實俊俏。」
姑娘聽見聲音,轉頭看向白衣道士。臉紅的像蘋果:「我剛才在開玩笑啦。我長得也就能看得過去。」她現在如此謙虛說道。
「娘子,你在和誰說話?」不遠處一個眉目俊朗的小劍客手拿水壺,正在小河邊上接水。他大概是聽到了小姑娘說話,有些關心的問道。同時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這有一個和你長得好像的劍客,我在和他說話。」小姑娘高興地對著遠處喊道。
她這一世,似乎過得很快樂。
小劍客接完水,小跑著過來找小姑娘。他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小姑娘所說的劍客。「那個和我很像的劍客,在哪裡?」
「就在橋頭站著。」小姑娘指著張擎說道。
「沒有啊。」少年順著小姑娘指的地方看去,空無一人。
「你真沒看見?」
「真的沒有!娘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就奇了怪了,他明明就站在那裡,難道我們遇到鬼了?」小姑娘打了一個冷戰,走過去摸了摸張擎的身體,手果真穿過去了。
「沒事兒的,娘子!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面前保護你的!」小劍客說完拔出劍,亂砍著周圍。
「真的要說再見了。夏初雪。」張擎劍一揮,離開了兩人身邊。
而垢,再次受到了某種啟發,變成了夏初雪的模樣。
一切都改變了,一切又在時間的正軌上悄然發生著。
「我該去投胎了,忘憂、小塵。」這天大鬍子平靜祥和地說道。
忘憂這次沒有阻攔,他只是問道:「可不可以晚點走。我想著做一桌酒菜,為你踐行。」
「鎮哥哥,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蹭一頓好吃的了?」白衣鐮魂使吧唧了幾下,有明顯吞嚥口水的聲音。
忘憂也沒有撕破對方的面子,語氣也很平靜,「來者是客。一起吃吧。」
聽到這句話,白衣鐮魂使更藏不住了。直接現了原形。黑衣鐮魂使邢鎮,沒有辦法也被拉出了原形。他冰冷的臉上,有些微怒:「白三搖,有點出息!」
忘憂去了廚房,再也忍不住偷偷哭了起來。忘塵嗅到了悲傷味道,湊到他身邊:「師兄,師父去投胎不應該是件好事嗎?」
忘憂用寬大的袖子擦了擦眼淚,「我知道是好事,我只是捨不得。」
心情不好,做出來的飯菜自然是差強人意。
白三搖看著一桌子黑乎乎的酒菜。拿著筷子的手,遲遲未動,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邢鎮。邢鎮卻毫不在意,吃著忘憂的暗黑飯菜。
當然幾位中,也只有邢鎮在吃飯。其餘的人都靜默不語。
邢鎮吃了一回兒,看了一圈桌子上的人的。一個一個面露悽慘之色。大概見多了這種離別。他不太會安慰別人,但也卻整出了一份標準的說辭。
「有緣的人,投胎之後,兜兜轉轉。還是會走到一起。我見過很多這種例子。」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他。
白三搖更是驚訝的合不上嘴巴。「鎮哥哥你是在安慰他們嗎?」
邢鎮尷尬的握著拳頭,放在嘴邊低咳一聲。調整了一下自己說話的語調。「我沒有安慰,只是實話實話而已。」
從前有座山,山上只剩一下,一個盲眼小和尚和一直狐妖貌美和尚。他們的師父被白衣鐮魂使帶去投胎了。
一別經年,不知何時再見。
《三月雪》完
全書完
開個玩笑!怎麼可能完呢?你以為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