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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我有些奇怪的感覺。」龍卿闕的聲音有些無力，鳳卿丞的心加速一拍，輕輕恩了一聲，龍卿闕說：「我想，我們之前一直有很深的關係，只是我不記得了。」這次，是龍卿闕自己得出的結論。鳳卿丞沒有說話，等待著下文，龍卿闕這次沉默了更久，而後抬起頭，眼眸深處有了笑意，勾著唇角問：「鳳兒，你不怕死，是不是？」

「是的，和你在一起，無論生死，都好。」鳳卿丞有些羞怯，尤其被龍卿闕這樣深情地注視，「龍兒，你對我……」

「我覺得，我對你，不單單是喜歡。」龍卿闕回答，喜歡二字不足以表達她內心的感受，但是，她又想不出更好的詞語來形容，「知道我為什麼想去西藏麼？」龍卿闕突然問，鳳卿丞搖頭，她不曾想過，不管是哪裡，她都要跟著的。

「我長久以來都在做一個夢，那裡常年都被白雪覆蓋，而那高山之上有一座宮殿，有人告訴我，那宮殿裡頭有人在等我，叫我去找她。後來，我在網上無意中看到了一張圖片，那圖片裡的樣子和我夢境裡十分相像，我當時驚喜得不得了。」龍卿闕緩緩說著，鳳卿丞聽得有些急了，「圖片？我能看看麼？」

「圖片你看不到，我也只是看了一次，後來我再怎麼去找都沒有了，好在我看第一眼時，我看到圖片上有藏文，我想，那宮殿肯定是在西藏，我要去找找……」龍卿闕說得慢了些，手指再度撫上鳳卿丞受傷的地方，輕輕地撫摸著，悵然地說：「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想到那裡，都有種有去無回的感覺，所以我猶豫了許久都沒有動身，但是，許久之前，那夢境越發明顯了，宮殿裡似乎有個人在叫我一樣，好像急得很，所以我打算提前動身出發了。」龍卿闕說到這突然勾起唇角笑了，嫵媚的樣子讓鳳卿丞看得發痴，龍卿闕抬手捏了捏鳳卿丞的臉頰，說：「不知道是不是和你走得太近，始終覺得那宮殿裡頭的人，說話聲音和你很像呢。」

「啊……是麼？」鳳卿丞不好意思，紅著臉說：「說到這個，我也告訴你一個我的夢，在我小時候，我也是總做同一個夢，夢裡有個人老是叫我跟她走，現在想想，那聲音和你很像呢。」

「咦，真的？不是故意哄我開心的吧？」龍卿闕挑理覷著她，手心貼著鳳卿丞的臉蛋摩挲著，紅霞很不爭氣地飛到了耳根，鳳卿丞小臉通紅地辯道：「當然不是！要想騙你，還用等到現在，我那麼喜歡你，真要靠謊話哄你，我早就該編一堆謊話騙你，哼！」

「恩，也是呢。」龍卿闕的笑意加深，傾身在鳳卿丞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後將人抱在懷裡，低聲說：「鳳兒，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若是那宮殿真的有去無回，你會後悔麼？」

「龍兒真傻，我之前說過了，和你在一起，無論怎樣都好，若是我們能同時死去，且又死在一處，那也是我們修來的福分呢，你呢？若是真的死了，願意同我葬在一處麼？」鳳卿丞微微仰頭，龍卿闕輪廓分明的臉就在她眼前，怎麼看她都看不夠，龍卿闕輕輕笑了笑，「也許你不信，我活著時候，事事都想著可以隨意，凡事我都不去計較，唯獨一件事，我計較。我同龍卿漪說過，日後我若是死了，一定將我和愛人葬在一處。那時龍卿漪取笑我呢，說我連愛人都不曾有，怕只能是遺憾終生，沒準死不瞑目。」龍卿闕笑著說出這些話，鳳卿丞也跟著笑，支起身體在龍卿闕的側臉上啃了一口，狡黠地說：「那說好了，我們生在一處，死也死在一處。」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龍卿漪實在是聽不下去，推開了虛掩的門，兩個人抱在一處就不能學學人家小孩子談戀愛說些情話麼？非要在這研究如何個死法，真是越聽越氣人。龍卿闕也不惱，目光先是落在龍卿漪的手心處，果然白白淨淨的，彷彿昨夜血液模糊的場景只是假象。龍卿闕知道龍卿漪有著異樣的地方，現在看來，還真的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