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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掙扎著想甩開我,但是,儘管我已經四十五歲,日漸蒼老,可因為年輕時練過散打,身體還是比一般的年輕人都高大結實。我按住了他,把他壓在一座墳墓上。
&ldo;你老實說,是怎麼回事?&rdo;我惡狠狠地問,一邊回想著究竟在哪兒見過他,終於記了起來,他曾經出現在小雪的葬禮上。
年輕人嚇得臉色發白,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我把他放下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
&ldo;我認識你,你參加過小雪的葬禮對不對?你肯定知道小雪的死因。&rdo;我問他。
那年輕人抬起頭來,眼神中透著恐懼。
&ldo;我是小進的好朋友阿標,你,你在小進的墳墓上發現了什麼沒有?&rdo;他緩過神來,顫聲說道。
&ldo;墳墓曾經被開啟過。這跟小雪的死有關嗎?&rdo;我問。
阿標的全身顫抖著,說:&ldo;我也不知道,我到這裡來,也只是想確定一下小進的墳有沒有異常。&rdo;
&ldo;嗯?&rdo;我不解地盯著他,他的臉色變得恐懼起來,嘴唇顫動著。
&ldo;小進,小進他來找我了!&rdo;他終於叫道。
&ldo;你說什麼?&rdo;我看著他神經兮兮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ldo;昨晚,小進突然來找我,他不是鬼,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他現在還在我家。&rdo;阿標說。
&ldo;他不是已經死了嗎?&rdo;
&ldo;不錯,我親眼看著他被送入火葬場的火化爐的,他確實已經死了,但是,昨晚來的那個小進,卻又是真的小進!是真實的肉體!我快要發瘋了,可是又不敢問他。&rdo;阿標抱著自己的頭,看得出,昨晚他所受的精神刺激和壓力相當大。
&ldo;你是說,一個被燒成灰的死人復活了?不可能,這太荒唐了!&rdo;我說。
&ldo;可是,這確實發生了,小進對我說,叫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但是,我做不到,這事情太可怕了。&rdo;阿標的聲音帶著哭腔。
&ldo;你跟我一起去看看。&rdo;我拉著他走回蕭進的墓前,指著封口四周的裂縫給他看,然後,我們挖出了封石。
在黑洞洞的坑穴裡,放置著一個紫檀木的骨灰盒,我小心地把骨灰盒取了出來。
阿標恐懼地盯著骨灰盒,我慢慢地,一點一點開啟了盒蓋,好像生怕裡面突然竄出什麼怪物來。
終於,盒蓋被完全開啟了,令我和阿標吃驚的是,骨灰盒裡除了幾張紅布,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東西。
&ldo;怎麼會這樣?難道小進根本沒死?那個被火化的又是什麼人?&rdo;阿標睜大了眼睛。
我把骨灰盒放了回去,推回封石。
&ldo;阿標,你現在馬上帶我去見他,馬上!&rdo;我對呆呆盯著墳墓的阿標說。
阿標用摩托車帶我去了他家。
&ldo;他就在地下室裡。&rdo;阿標指著地下室的房門說,遞給我鑰匙,&ldo;我把他鎖在裡面了。&rdo;
&ldo;為什麼把他鎖在地下室?&rdo;我接過鑰匙問道。
阿標小聲說:&ldo;不是我鎖他的,是他自己要求呆在地下室裡,他好像對光亮很敏感。&rdo; 我看了阿標一眼,他連忙說,他就在這兒等,不敢下去。
地下室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了,現出幽暗的通道,我沿著樓梯一步步走下去,同時,我聽到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我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將是什麼樣的怪物。
地下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