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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擇庭教的。他說我想說什麼就跟你說出來。你不願意聽?那我改了,不聽他的。」楊奕道。
或許真的是夜幕太深,司少流竟然覺得楊奕是在寵著他。司少流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得手一抖,結束通話了電話。
掛完之後他就後悔,他連忙又打了回去,楊奕很快就接了。司少流欲蓋彌彰:「手機被按到了,我沒掛。」
司少流聽見那邊似乎是笑了一下,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那我可以說話麼?」
「有話直說,挺好的。我不喜歡猜來猜去的。」司少流道。
得了他的首肯,於是楊奕斟酌著用詞,道:「你願意同我說話,我很高興。我不知道你遇見了什麼,但是隻要你願意都可以和我說說。以後,我總是不會離開的。」
司少流耳朵一熱,再一次手比腦快把電話給掛了。寂靜的夜裡,司少流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咚」「咚」一下一下響亮且急促。在他們最親近的時候楊奕都沒有對他做下任何承諾。
司少流其實很少生氣,但他看見楊奕就來氣,現在多加一點,聽見他的聲音就來氣。
下一刻楊奕打了回來,司少流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楊奕會在他結束通話之後再打回來。楊奕這個人性子很實,你拒絕他之後他就不會再試第二次,第二次的打擾你,這大概是他的風度與體貼。但這樣的風度與體貼在愛情裡無異於另一種冷漠。
他愣了很久,趕在自動結束通話之前接了電話。
那頭靜了一會兒,楊奕的聲音從那一頭流進司少流的耳朵裡:「少流,我知道你不再喜歡我了。但是,你可以試著把我當做一個新認識的普通人,或者試著把我當認識了很久的朋友。我算不上什麼人,但你可以足夠信任我。」
大概真的是兩個人離得遠了,夜晚又總是容易將人內心柔軟的情緒無限放大。司少流倒回床上,陡然放鬆下來,竟然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平和的同楊奕閒聊:「你參加真人秀是為了什麼?」
楊奕的聲音同他的面容一般雅緻溫和,如春風拂過楊柳吹開了春花:「為了你。」
司少流結合他的上下話語:「你是不是因為我不喜歡你了,所以才重新出現了?」
他以為楊奕回給他肯定的回答的。因為我知道你不再喜歡我了,所以我來修補我們之間支離破碎的關係。
「不是。因為你長大了,我才可以來了。」楊奕靠坐在床頭,他沒有開燈,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整個房間裡唯一的光源就是他的手機。手機上呈現微信電話的通話螢幕,聯絡人是「照照」。
司少流笑了一下:「說得好像幾十年前我不夠大一樣。我那時候在封建都可以當爹了。」
楊奕也不由笑起來:「那個時候你在我下巴那麼高,現在你到我鼻樑了。」
「可不是,現在講究科學,人們不再信仰神明的存在,越來越接近人的體質,我個子在近些年就可了勁兒躥。你也是,以前看你頂多二十來歲,現在的你說二十幾歲有人信,三十多也可以裝裝。你身份證上到底幾歲?」司少流縮排被窩裡,側臉壓在枕頭上,被子遮住下巴,就露出小半張臉。
楊奕算了算,道:「過了年三十一了。你呢?」
「小你兩歲,二十九。」司少流打了個哈欠,聲音漸漸模糊起來,「這齣去說你是我叔誰信。也不知道我們誰比較佔便宜,你明明比我大了好幾百歲呢。」
楊奕想起自己和司少流實際的年齡差略微心塞:「將我們的生長期限和凡人放在一起作比,幾百年也不過十幾年。」
「十幾年……很短麼?三年一代溝……」司少流閉上眼睛,又打了一個哈欠,「我們倆的得挖成渠了吧。」
楊奕道:「我會把渠填上。」
「填我的渠幹嘛呀,你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