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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墨看著他，語氣微顫，「那天就是他，就是他來到段家，取走我的血的……當時我意識不太清楚，沒有看清，現在，我想起來了……」

「你是說，他取走了你的血？」鬱柏瀾努力捋清他的意思，「他傷害過你？」

淮墨搖了搖頭。

鬱柏瀾見狀，眸色暗了暗，伸出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啦……放輕鬆放輕鬆，我在這兒呢，說說看，發生什麼了？」

淮墨下意識地躲開他的觸控，別過頭，把他的手打掉：「你別亂動。」

鬱柏瀾收回手，嘿嘿一樂：「說吧，發生什麼了？」

「天心閣的血，不是我想要存進去的，」淮墨低下頭，「是晚秋他們擔心出什麼岔子，強迫我去天心閣存的血。」

「在那之前，就有個戴面具的傢伙，總是過來牢裡看我，是那種打量貨色的目光……」

「他手腕上的藤蔓……我剛剛才想起來，就是他，原來我去天心閣存血之前，他就已經見過我了……剛剛我取走血的時候，他肯定認出我了。」

「我們的易容暴露了……」他囁嚅著，「對不起。」

「就因為這個？你不高興了？」鬱柏瀾俯下身子，湊過去，「這有什麼？暴露就暴露，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他光知道你是誰有什麼用？他又不知道我。」

「也不全是，」淮墨猶豫了一下，突然說，「我是害怕了……剛才看到他，我下意識有點不舒服。」

「ptsd？」

「什麼？」淮墨沒聽清，問道。

「害，沒什麼，」鬱柏瀾沖他安撫性地笑笑，「覺得害怕啦？」

淮墨頓了頓，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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