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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玄冠男子看得笑起來,於是轉身安撫胡人一家。
……
左棻這種性子恬淡的女子,還沒經歷過這種事,說不清對身邊剛剛打了人,又拉著她一路出來的晏晏是什麼心情。她只是覺得那個年輕男人很不普通,按理來說長安的文人公子她都該知道,這位卻沒見過。
對方居然認識自己。左棻回想起他的裝束,腦中閃過一個猜測,越想越像,讓她的臉色頓時不自在了。
「晏晏,我們跑什麼?」
晏姑娘抹去額頭上的細汗,仔細一想,好像自己沒做什麼壞事。
「對啊,我們跑什麼?」
有風吹來,胡家的小酒樓在榆柳蔭裡,已經看不清了。
馮子都這種無賴,還不夠入他的眼。倒是這個英氣不凡的小姑娘,讓這個已經二十多年紀還沒有立側妃的東宮太子動了心。
奈何他處理好一切後,回頭想要說話,那個小姑娘居然拉著她的女伴悄悄跑了。
這位微服出遊的當朝太子自信還能再見到她,他如今常常要去聽幾個太子太傅的教誨,而左棻的哥哥,正在他的學宮裡做秘書郎。
可是他不知道,今日驚鴻一瞥,這位見不慣人間不平事的女俠,幾天後就要淡掃峨眉,身著紅裝嫁人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十二月事挺多。拙作其實到這裡就臨近收尾了,這個情節是我之前就想過多回的,除此外還有很多我很喜歡的梗,大約是沒機會繼續寫了。下一章暫且先告一段落。江湖再見,嗯,預告一下,下一章是洞房花燭。完了之後我大概會寫一個小小的後記,畢竟作為一個男生,最初就是想玩玩練筆而已,以後可能有機會再寫女頻的小故事……不過短時間內是不會了。挺好的,雖然門前冷落,觀者寥寥,也認識了一些朋友。
☆、漢廣
他說:「我要給你講一個故事。」
小姑娘紅著臉,一雙靈動的眼睛躲在額前搖搖晃晃的瓔珞流蘇後。
他接著說:「漁竹,你還記得那個隔水問樵的舊事麼?還有之前和你說的巨人之國,都沒有結尾。」
他很少這麼叫她的名字,似乎是忘記了一般。此情此景,忽又如此叫她,說不清的情緒填滿胸臆,一點一點,囁嚅著,終究還是沒有回答。無論是怎樣的女子,在這種夜裡大概都是一樣的。
「今天說的是渡河的故事。」謝客捱得更近,晏晏稍稍縮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就被一隻手摟住了。
她的身子一僵,慢慢習慣了這種接觸,慢慢放鬆,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便自然而然地倚在他臂中。
「樵夫想要渡過漢水,去對岸。可是他沒有渡船,人們都說漢之廣矣,公無渡河,不可泳。茫茫的漢水煙波浩渺,隱隱約約聽得到對岸的歌聲,他沿著水往上走,道路長且艱難;他順著流往下走,水波高且道路險。可是他知道那人就在那邊,或是在對岸的煙渚,或是在水中央。」
「樵夫延首佇立,中心惻惻。他想要掀起衣襟,趟過水流去,旁人拉住他,以為他得了魔怔。他只是搖著頭,在漢水邊徘徊。過了很久,人們還是看得到一個披頭散髮的狂夫在漢水邊奔跑著,寬廣的漢水一望無際,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聽見了什麼,為什麼要渡河。」
「那天霧氣很重,人們又聽到了狂夫的詠嘆聲,漢之廣矣,不可方思。後來啊,人們再也沒見過他。有人說他恐怕是溺死在水中,有人說可能是被水流捲走,不知道掛罥在哪條魚的齒牙上。還有人說,棹歌聲裡,樵夫登上了遊女的船,從流飄蕩,不知道去了何處……」
他還是沒有把故事說完。俯首看去,紅燭高懸,暖暖的光裡,眉眼都變得如此可人。
「漁竹啊,其實我早就可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