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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磊甚至還說,自己不帶傘怪誰,沒人願意費那個工夫去接你。
趙兟是出於禮節與紳士風度。
她心知肚明,但心裡也有些許觸動。
可能像詩裡說的,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
長大後碰到的人和事,令她更清楚,自己是從淤泥裡爬出來的,拼命想去抓住陽光。
蔣暢今天不知第幾次向趙兟道謝,在她的社交語言體系中,「謝謝」、「不好意思」,是最頻繁的兩個詞。
已經成了習慣。
趙兟將傘柄交到她手裡,半開玩笑地說:「不客氣,畢竟你是用錢買到我的服務。」
他哪能缺她那仨倆歪瓜裂棗的零錢。
蔣暢接了傘,手中材質的觸感象徵著,它的價值不低,她問:「你會回宿城麼?改天我還你。」
趙兟停了兩秒,頷首,「行。」
和老闆碰頭,那時他坐在咖啡廳,喝著冰美式。
咖啡對解酒的效果尚且不明,但見到他時,他的酒的確醒了三分。
雨停後,蔣暢才驅車上高速,開得小心翼翼,比老闆開還長了半個小時。
路上,陳婷對蔣暢說:「你付了那人多少錢?我和你a一下吧。」
蔣暢說:「沒多少,不用了。」
陳婷實在好奇他們的關係,是不是有什麼愛恨糾葛,奈何看蔣暢的性格,不像能隨意八卦的樣子,到底憋住了。
到了家中,已是深夜。
路上沒吃晚飯,帶的麵包牛奶連拆都沒空,蔣暢又累又餓,躺了會兒屍,還是爬起來泡了盒泡麵,往裡擱了個滷蛋。
蔣暢盤腿坐在地上,因為燙,小口小口地往嘴裡送,平板裡的綜藝笑笑吵吵,顯得屋子裡也熱鬧了。
熱氣騰騰的高熱量碳水,撫慰了她空虛已久的胃。
蔣暢剛在宿城找工作那幾個月,是和人合租。另外兩間房住的都是女生,一個帶男朋友回來住宿,一個從不打掃衛生。
同母親抱怨,她說:在外工作可不就是要吃點苦頭,叫你回來,你非犟。
最後,蔣暢咬咬牙,決定搬出去。
獨居的成本高,但至少,她能舒適地,不被打擾地,享受下班後的時光。這樣,她才真實地感受到,她是作為一個人在生活,而不是一臺機器運作累了在休息。
次日週末,蔣暢近中午才起床,她在網上下單了菜,做了三道菜,沒吃完的留作晚飯。
下午到晚上,她窩在房間做圖,做完了刷刷劇,或者看看書。
對她來說,不出門的雙休才稱得上雙休。
不過,她忘了一件事。
週六帶回家的那把傘,一直擱在玄關的鞋架旁,她沒問趙兟是否回了宿城,他也沒主動來討要。
還是得還的。
大醬燉大腸:你好,傘我是叫同城快遞給你寄過去,還是?
趙兟沒回。
蔣暢到第二天,才看到他凌晨回復的訊息。
zs:可以。
後面跟了一串地址和手機號。
那個小區蔣暢知道,不說是宿城的頂級富人區,也不是有點小錢的人住得起的。
有錢人都這樣平易近人嗎?這全然不在她的瞭解範圍裡。
從小到大,身邊的同學、親戚,基本上都是同一階級,再富有的,只是存在於口中了。
蔣暢心態很好,她沒什麼物慾,對金錢的需求也不高,感慨歸感慨,月薪幾千的班還是得照常上。
大醬燉大腸:好,我抽空寄給你。
這會兒趙兟回得倒快:不急。
他不用睡覺的麼?
算一下,凌晨回訊息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