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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他在宿城有大hoe,宿城哎,寸土寸金的地方。」
「他是宿城人?」
「不是,不過他也是南方人,他唱歌說話一點口音都聽不出來對吧?好像他早年跟奶奶在北方生活。」
談起沈獻,胡蕙滔滔不絕起來。以致在回家的地鐵上,蔣暢拿著手機,不由自主切換到瀏覽器,搜尋沈獻。
百度沒什麼資料,甚至不如卻青的多。
寥寥幾句,介紹他的作品、主要經歷,連照片都模糊不清,他戴著口罩帽子,握著話筒,站在臺上。
再去音樂平臺,翻了一下最新發布的歌曲,上次發的甚至是去年年底。
她翻出耳機戴上,點開一首,是某小古裝網劇的ost。
沒了演出現場的環境雜音,沈獻的聲音更清朗溫潤,也更清晰。
她莫名想到一句,「流風逸響殆千年,初見東吳貴公子。」
這時,螢幕上方彈出一條微信訊息,來自趙兟。
zs:我回宿城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第8章 第七章
耳機裡,男聲仍在淺吟低頌著,唱著劇中男二愛而不得的苦苦相思與掙扎。
最後那句,「人生如河長渡,不安,無岸」,達到巔峰。
人生如長河,獨自一人擺楫橫渡,到頭來,卻發現,無岸可靠,飄泊流離。
初來宿城,蔣暢想要的,就是屬於自己的天地,她實現了,可一生仍沒有落定,未來不明。
聽得她心生悵惘,驅動著她的不理智,給對方發了一個地址,還有一句「現在就有」。
白天的熱氣,到了夜晚盡數退去,微風如沾了水的薄紗拂面。
蔣暢站在地鐵口,出入站的在身邊來來去去,已過十點,人流減少,明亮的燈照著她的臉。
她抱著胳膊,覺得有些冷。她一手拿著傘,一手拂了拂裙擺,扭頭就是一個噴嚏。
「你今天去參加live了?」
蔣暢的眼神飄飄然地晃過去,見是趙兟,幾日不見,陡然地覺得陌生。
不對,他們本來就不熟。
「你怎麼知道?」
趙兟看向她的手背,上面留有一枚印戳,是她和胡蕙在演出結束後蓋的。
蔣暢遲疑開口:「你是……沈獻?」
他身上的衣服和沈獻的一模一樣,穿格紋襯衫的男人何其多,可各有各的味道,她當時聯想到趙兟,果然不是無緣無故。
趙兟低頭看了眼,稍稍一扯唇,表情有些懊惱,眉毛皺在一塊,莫名的有點可愛。
「如果我知道世上有這麼巧的事,下車前,我一定會換衣服。」
趙兟今天下午才回宿城,睡過一個短覺,忙到現在,才想起那把傘。
以及那個人。
對方說現在就有,正好,他人在外面,車拐個方向的功夫,也很方便。
只是沒想到,容納上千萬人口的城市,好巧不巧,她參加了那場僅幾百人的live。
所以真的是。
蔣暢回不過神來,一種奇妙的感覺自心底升騰而起。
一個小時前,在大螢幕上見到他;半個小時前,她還在搜尋他的個人資訊。
現在,他本人活生生地,真實可觸地,站在面前。
如果胡蕙知道,會不會激動得哭出來?
反正,換作蔣暢,突然見到多年來的偶像,她一定會手足無措。
趙兟背後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賓士s系,宿城本地的車牌。
後座車窗降下,一個女生探出頭來,「hello?趙兟,你好了嗎?我們還要去吃宵夜呢。」
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