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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晗道:「哥哥能回來就很好了!只要哥哥願意認下皎皎,我們可以慢慢地想,總有一天能夠想起來的。」
一旁的雲舒也贊同地道:「的確,在從前熟悉的人和事面前,是能刺激記憶的恢復的。」
聽雲舒這樣說,南一就作出了決定,「如此,我和雲舒就跟著柳姑……咳,皎皎一塊兒回去。」
薛景深此時卻突然出聲道:「不是你跟著我們回去,而是皎皎跟著你回泗水縣衙。」
薛景深想到方才那一場刺殺一定是和韋梁脫不了幹係,甚至曹炳也可能摻和了進去。適才柳晗下車逃跑,不僅腿上殘疾的偽裝暴露了,就連她女兒身的身份估計也瞞不住了。那些逃走的刺客一定會將所見告知韋梁和曹炳,而他們一定會借著這個把柄來威脅柳晗。
可如今,機緣巧合之下,卻教失蹤已久且又失了記憶的柳昀、貨真價實的泗水縣縣令救下了柳晗,兄妹團聚,真假縣令聚了頭,只要二人在此將身份調換回來,那麼,到時候定然能打韋曹二人一個措手不及。
南一道:「要我假冒縣令?」
薛景深笑道:「怎麼能說是假冒呢,畢竟清生,你才是正主啊。」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和皎皎生得如此相像,關係肯定瞞不過別人。大家都知道縣令柳大人有個一母同胞的嫡親妹妹,可再沒有別的兄弟了。當初皎皎為了代兄上任、查詢真兇,可是扮作了雙腿殘疾,整日坐在代步椅上才將身量的差異遮掩了過去。甚至還不惜用藥壞了自己的嗓子,只是為了……」
「表哥,你別說了。」柳晗連忙打斷薛景深的話。
南一卻在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柳晗的聲音為何一直啞啞的,他看著薛景深問道:「還有什麼?」
薛景深道:「整個林家上下,若說最疼愛的皎皎的人是誰,那必定是你柳清生了。可是打你失蹤後,皎皎孤身一人陷在泗水縣裡,剛才那場刺殺你也見著了,之前像這樣的刺殺也不是沒有過,不是皎皎命大,哪裡還能再跟你兄妹團聚?」
「可是你們難道不擔心,我和雲舒是跟方才那幫人串通在一塊兒,故意來哄騙你們,甚至於說,我這張臉都是騙人的呢?」南一突然問道。
柳晗在旁指著自己的脖子答道:「總不是你脖子上的胎記都是騙人的吧?」
她哥哥的脖子上有個圓圓的小小的胎記,不是熟悉的人留心根本都不能發現。方才她悄默默地查驗了,又觀察了南一說話時候的神態舉止,一絲一毫都和從前一樣。
南一笑了笑:「看來我想要弄清楚自己是誰,是一定要和你們走了。」說著,他看向一旁的雲舒,「雲舒,你不會離開吧」
雲舒搖了搖頭。
泗水縣衙又再一次被圍了起來,衙役上下忙活著,再次給衙門的門楣插上了白幡。
之所以說是再次,是因為前幾任縣令意外斃命後,衙門就是這樣操持起來的。
百姓們看著這個陣仗,心裡頓時一個咯噔。
「完了,詛咒又應驗了!」
這可不,這一任縣令在任雖然比前三任久了那麼點兒,可到底還沒有熬過半年的光景吶。
眾人聚在一塊兒,唏噓不已。
說起來,這柳大人即任以來,不僅屢破奇案,還處處為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著想,修橋鋪路的。一直以來,不少家中養了閨女的門戶都在張望,想著這位柳大人如果不是個短命的,就要張羅著向柳大人提親去。唉,到頭來,好人也不長命吶。
正當大家聚在衙門口議論紛紛的時候,縣衙的大門忽然就開啟了。身穿麻衣的曹師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天妒英才啊,柳大人日前去了湖州城向知州大人稟報倚雲庵靜文師太一案的審案結果,誰料到靜文師太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