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男子背對著她站在收銀臺前。他穿著淺藍色休閒褲和白色T恤，乾淨得就像學生時代的單純少年。

楚敏看著這個人的背影，一時恍然地站住腳。

這麼多年，他還是沒變。

似乎感覺到背後的視線，張觀瀾轉過身，看到楚敏就露出一個微笑。

他笑得就像晨光裡的鄒菊。

“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張觀瀾問地很溫柔，一點點難以張口的停頓，好似對她還餘情未了。

可楚敏瞭解他，她若是當真了，真以為他對她還有情意。他就會立即跟她劃清界限，告訴她，是她想多了。

剛才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可他一開口，一露出這表情，她就能開口了。

“是，兩年快三年了吧。”楚敏的態度自然平和，張觀瀾卻像有那裡不舒服般不自然。

楚敏看他，面帶客氣的微笑：“你怎麼來了。”

她說這話的態度，就像對待一個沒想到會登門的普通朋友。

張觀瀾清澈的眼裡露出幾分傷感，有點傷心地說：“你還沒原諒我。”

楚敏登時無語，他們倆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快三年了。他都跟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在一起也快三年了。這個時候還說這個幹什麼？有時候她真想敲開張觀瀾的腦子裡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東西。

張觀瀾不言不語，那張漂亮清俊的臉蛋有些傷感。

楚敏看著他，他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自己做錯了事，卻不用一言一語，就能讓受害的人有負罪感。

他的表情就像在說‘我都這麼傷心，這麼可憐了，你怎麼還不原諒我？’

其實她也是分開兩年後，剝掉了愛情這層外衣才看清這個人。她一直以為他是男子中少有的乾淨單純的人，一直對他很維護。當初分手不到一個月，他跟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好上。她覺得他太單純，擔心他被傷害，幾次去阻止。

後來想明白了，只怕她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未必看清這個人。楚敏估計他們是在她帶他回去過年的時候兩人對上眼的。只不過不想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背上小三的罵名，所以才在他們分手一個月左右正式在一起。

楚敏想不明白的是，他今天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張觀瀾看著她，明媚而憂傷。

一個奶聲奶氣的童音忽然冒出來：“媽媽！嗯嗯完了！”

楚敏立即丟開張觀瀾跑向廁所，她沒開門，站在門外跟小白卷說話：“要擦屁屁知不知道？紙還有沒有了？”

“我擦了！”小白卷的嫩嗓子喊了一聲。

楚敏還站在門外，細心地問：“有沒有擦乾淨？”

小白卷嫩聲嫩氣地說：“乾淨了！”

廁所裡面響起沖水聲，楚敏推門進去，看到小白卷提著一邊小褲子，嫩屁股還露著半邊，惦著腳尖想夠著水龍頭洗手。她給他穿好了褲子，抱著他洗了小手手。母子倆親親熱熱地走出去。

張觀瀾看到楚敏懷裡的孩子都要驚呆了，這孩子一頭白色小卷毛，眼睛是冰藍色的，明顯是得了白化病的。不對，最讓他驚訝的是這孩子怎麼管楚敏叫媽媽！

“這，”張觀瀾驚詫地看著小白卷和楚敏：“這孩子是誰？！”

看張觀瀾掩不住的驚詫，楚敏難得笑了笑，抱緊了小白卷秀母子感情：“我兒子。兩歲了。”

“你…”張觀瀾傷感地凝視她：“幸福嗎？”

楚敏不知道這位的神經那裡搭錯了，或者自個腦補了什麼悲傷的故事。她只知道，有了小白卷後她幸福極了，小白卷來到她的身邊，簡直就是上天對她的厚愛。

“當然幸福！”楚敏蹭小白卷的小鼻子：“有了這個小壞蛋，我每天都幸福。”

她的笑容真誠，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