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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ldo;……&rdo;景深照做。

&ldo;你能幫我舀水盥盥手麼，我手髒。&rdo;

&ldo;嗯。&rdo;

景深拿著葫蘆瓢，一下下舀滿在她的排程下替她澆著手以及一顆石榴。只是澆著澆著眼神就落去了她手上，果真是姑娘家的手，白白淨淨的……

他忽想起年幼時總愛捉著椿孃的手玩，那時便問過椿娘為何手這般粗，椿娘只說這是做飯浣衣時留下的痕跡，那‐‐

&ldo;好了。&rdo;她語調輕快，打斷了他所想。

&ldo;喔。&rdo;景深將傾斜的葫蘆瓢回正。

&ldo;給你石榴。&rdo;她再次將石榴送出去，這回時乾淨的手託著掛著水珠兒的新鮮石榴。

他沒再解釋&ldo;十六非石榴&rdo;的話了，隻手接過石榴：&ldo;今兒我只要半個。&rdo;

&ldo;好。&rdo;

她利落應了，和他想的不一樣……只好將瓢丟回木桶裡，雙手掰開石榴把大的一半給她。

&ldo;我要小的那半。&rdo;

景深面色變也不變，說起瞎話：&ldo;這就是小的那半。&rdo;說完講歪理，&ldo;榴房裡頭有幾粒石榴總是數不清的，我就覺得我的大。&rdo;

夏意覺得自己不解這理，卻還是接過半個石榴，剝了一粒石榴倏地憶起一事：&ldo;教我忘了……堂屋裡有爹爹給你留的小粥，教你起來時候熱熱吃，你去喝粥罷。&rdo;

用粥是行，可&ldo;熱熱&rdo;就有些為難景深了，可若說出來定要煩勞小姑娘熱粥了，於是他握著石榴：&ldo;不必熱，我用涼的便好。&rdo;

雖過了仲秋，天晴時還是暖和的，吃些涼粥也無大礙。

於是各分了半個石榴的人分道來‐‐一個去小堂屋喝秋日白粥去，一個去石榴樹下替爹爹縫補衣裳。

踏進小堂屋的人見桌上擺著的果真只有碗白粥與半碟兒芥菜，沉默了會兒……

這便是鄉下人的粥麼?就只一碗兒白與半碟兒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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