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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另一隻手早就有了防備,迅速離開了燕銘的掌控,眼疾手快從床頭櫃上掏出一把水果刀。
江挽眼中充斥著恨意和厭惡,還有一絲得意:「眼熟嗎,老東西?」
燕銘臉色猛地一沉。
江挽最不聽話的那兩年發起瘋來的時候六親不認,什麼都不怕,連燕銘都管不住他。
那兩年他想發瘋就發瘋,從來不憋在心裡內耗自己,沒人敢惹他,也沒人敢怪他發瘋,他們只會指責那些惹他的人——「你說你好端端的惹他幹嘛?」
也就是這兩年他脾氣好了些。
所以他之前不是沒拿刀捅過燕銘。
燕銘當場就被送進了icu,現在腹部還有一道刀疤。
只是後來江挽家裡所有的廚具和刀具都被鎖進了保險箱,只有小陶和保姆阿姨的指紋才能開啟。
他的家裡能夠被他搬動的東西也被沒收了,還時不時有人來檢查他的房間,以至於他好不容易才將這把刀藏起來。
江挽笑容得意,難得沒有故意針對燕銘的尖酸刻薄,但他很快就收起了笑容,抽出被捏在燕銘手心的手腕,想從他身上下去。
燕銘陰沉沉地凝視著江挽,驀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牽引著他的手往下,用力摁在胸膛。
心臟在江挽的掌心健康有勁地跳動。
「幹什麼?」江挽不悅皺起眉,說得急了,喉音有些沙啞,想抽回手,但他的右手沒辦法用力,「放開。」
「這裡,是心臟。」燕銘壓著他的手讓他無法抽離,從他的指縫中接過那把刀,調整好位置重新塞到江挽手中,刀鋒劃破面板,豆大的血珠駭人地滲出來,「挽挽不要捅歪了。」
刀尖一寸寸沒進燕銘的胸口,江挽一瞬不瞬盯著燕銘,胸前起伏得越來越厲害。
他咬著牙關,和燕銘較勁似地對視,不肯率先鬆手。
燕銘死了,燕家不會放過他。
他會被抓起來陪葬。
但是——
那又怎麼樣?
江挽垂視著右手腕,一股濃濃的厭世情緒湧上心頭。
他的右手腕有道醜陋的疤痕,是他曾經嘗試自殺失敗留下來的痕跡。
那個時候奶奶突然出事,燕銘騙他、逼他,把他關在暗不見天日的房間裡,他是真的想死,所以割腕的時候力大到險些將整隻手切下來,以至於過了這麼久他的右手還是沒辦法用力。
江挽嘗試捏了捏五指,卻發現依舊沒辦法握緊,垂著頭嘆了口氣,再抬眼的時候有些開心地抿唇笑了下,說:「好吧,那叔叔就去死吧。」
他不再抵抗燕銘的力道,刀尖就徹底沒入燕銘的胸膛,只剩下刀柄還在外面。
江挽顫抖著手鬆開刀柄,起身給自己穿好了衣服,在燕銘身邊躺下來,乖乖等著警察來抓他。
第9章
【圖片】
【分享定位】
【老畜生被捅了,挽挽真的要變成小寡婦了。有人還在睡覺有人已經在路上了哈哈哈哈這次挽挽老婆我先親,蕪湖】
——
凌晨四點,燕銘被送進了燕家名下的醫院。
燕家家主胸口被捅了一刀,送過來的時候刀還鮮血淋漓插在胸口,接待的人不敢怠慢,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趕緊通知了院方高層和醫院的名醫專家,等燕銘到醫院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準備好拔刀。
手術室外亮著刺目的紅燈。
燕銘的保鏢門神般守在江挽,江挽被綁著雙手坐在走廊的長椅,懨懨垂著頭盯著沾滿血的手,眼尾耷拉,壓著唇角,模樣看上去不太高興。
他已經做好了捅死燕銘被抓回去陪葬的準備,但燕銘命硬,那一刀卡在了肋骨,沒真正捅到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