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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安慰一下他,但恐怕我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慌亂:“你別慌,吳浩軒,你……讓我想想,好嗎,讓我想想。這樣,明天早上,我給你打電話,到時候我們再慢慢聊。彆著急,別哭……我想,一切都會好的……”
我就這樣語無倫次地跟他說著一些不著邊的勸慰的話,好歹是讓他稍微平靜了一些。通話結束之後,我失眠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前思後想,試圖把這一系列詭異莫名的事件以符合邏輯的方式串聯起來,並得出一個解釋。但我在床上睜著眼睛想了整整半夜,也沒有絲毫頭緒。只覺得這件事越想越駭人,儘管裹著厚厚的被子,也令我的身體陣陣發冷、不寒而慄。
到了早上,我仍然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更別說是解決的辦法了。這使我為難起來——我答應了早上要跟吳浩軒打電話的,可是,電話打過去我跟他說什麼好呢?如果我告訴他我無法給予他明確的解決和應對方法,那豈不是會讓他感到更加絕望無助?而且,我也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也許這件事情超出了我們正常的認知範疇,我不該涉入太深,否則可能會引禍上身。基於種種考慮,我整個一天都沒有跟吳浩軒打電話,而意外的是,他也沒有跟我打。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何種狀態,只有樂觀地認為也許是他學會了怎樣自我調整,並在心中默默地祈願他能平安無事。
就這樣,我在忐忑不安中渡過了星期天。
第三天晚上的故事——謎夢 7、初入夢境
很顯然,我沒心思再去上班了,我打電話跟學校請了三天的病假,然後就一天都呆住家裡做些無聊的事情。這真是種充滿矛盾的折磨——我既害怕夜晚的來臨,又期盼著白天早點結束。就像是一個病人既懼怕外科手術,卻又期望著透過手術把病治好。好不容易,我終於熬到了晚上,9點鐘的時候,我開始做睡前的“特殊準備”。
我來到衛生間的大鏡子前,盯著鏡中自己的眼睛,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全神貫注地輕聲對自己說:“今天晚上,你也許會做一個噩夢。記住,從進入夢境的那一刻起,你必須記住夢中的所有內容,即使醒來後也要記得。這對你來說非常容易,從你在夢中看到第一個場景開始,這個暗示便開始生效。”
我將這段話反覆默唸了二十遍,直到我感覺昏昏欲睡——而這就意味著自我催眠開始生效了。我保持著這種狀態慢慢走到床邊,幾乎在躺下去那一瞬間就睡著了。
朦朧之中,我置身於一棟建築物內。
這裡昏暗、破舊,空無一人,我在走廊上緩慢地行走著,然後不由自主地進了一扇門。門內有低矮的講臺,斑駁的黑板以及幾十張樣式陳舊的課桌、板凳。這裡分明就是一所學校的某間教室。是我現在所在的學校嗎?不,我所在的高中要新多了——可是,我為什麼會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漸漸地,我走到教室右側的窗前,往下一看——下面的操場看起來更加眼熟——這不就是我們學校的操場嗎。只是沒有嶄新的塑膠跑道,也沒有新建的室內籃球場,而是一片泥地。偌大的一片操場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不,我現在才看見,操場的右側,有一個沙坑,就是體育課用於跳高跳遠的那種沙坑。沙坑的旁邊蹲著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背對著我在那裡玩沙。
也許是睡覺之前的自我催眠起了作用,我現在居然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做夢,而且潛意識告訴我,那個沙坑旁的小男孩就是關鍵所在!
我在夢中能保持自主,能控制自己的行動!我的心臟怦怦亂跳,迅速地走出那間教室,然後奔下樓梯。來到操場。現在沙坑旁的小男孩就在右側離我大概幾十米遠的地方,仍然背對著我。我快速地向他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我陡然低下頭來看了一眼,猛然發現腳下的泥地裡沁出了鮮紅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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