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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夫人在經歷了巨大沖擊後,好半晌回過神來,猛然起身疾步上前追著傅諍問道:“那她,她與你是不是……”
“兒子此生確實非她不娶,只不過……”中間發生了一些誤會,還隔了些不大不小的屏障,然而這些傅諍自不會對傅夫人詳說,只含糊道了岑睿最近不大待見他。
“沒出息!”傅夫人怒其不爭地看著傅諍,指著他鼻子道:“你不是隨你爹學了那些算計人的詭計,怎連個姑娘家都騙不到手?”
傅諍看著他心急如焚的孃親,唇邊一抹苦笑,岑睿若是個普通姑娘家那就好了。
傅夫人左思右想,拍案敲定道:”這樣!你快告訴我她是哪家姑娘,明日我著手找人去提親!省的夜長夢多!”
67【陸柒】牽掛
傅諍不會當真讓他孃親大人一鼓作氣衝到皇宮去向岑睿提親;三言兩語暫且將此事唬弄了過去。傅夫人從此每逢傅諍從衙門裡歸來;就眼巴巴地迎上去。一看他孤身一人回來便揪著帕子哀聲嘆氣;夜不能寐地煎熬了數日,按捺住:“我看阿睿對你也不是全然無情的,我兒!你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讓她生了這樣大的氣?!”
前兩日岑睿把阿煜送回了宮;傅諍算是徹底見不上岑睿的面了,越是見不著便越是牽腸掛肚。每日在御書房看著岑煜一筆一劃臨帖習字;眼前便浮出多年前岑睿坐在這裡的模樣。那時她做什麼都是猴手猴腳、毛毛躁躁;卻在練字上格外專注;傅諍竟隱隱有些嫉妒那時的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與她朝夕相處。
閱歷深廣、見識豐富的太傅大人始知什麼叫做相思長短。
“也不是什麼大事……”傅諍握掌為拳放在唇邊咳了聲;為自己開脫道:“我也是為了她好。”雖然做法稍微有些不地道……
傅夫人一看傅諍支支吾吾勃然大怒;戳著他腦門頂開罵:“不是大事?你們父子兩一個德性,殺人放火在你們眼裡也算不上大事啊!我早說了不能放著你爹帶你,硬是把他那身自以為是的霸道脾氣傳給了你!你瞧瞧你這死不知悔的樣子,別說我未來媳婦,就是我看了都火大!”
奉茶來的傅小書聽得臉都綠了,這天下能壓住大人的也就是夫人了吧,啊不對,現在又添了個陛下。話說什麼時候,他才能改口叫陛下少夫人呢?想想就有點兒小激動啊。
“你既然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那就去解釋啊!”傅夫人看著傅諍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傅諍安靜地承受完傅夫人狂風驟雨似的訓罵,道:“她現在,不願見人。”都躲別宮躲了兩月了……
傅小書抱著盤子頭一探,添油加醋道:“也不是啊,陛……少夫人她不是經常見魏公子麼?”話音未落收到傅諍涼涼的一記冷眼,咽咽口水自覺地往門外滾。
“還是小書會說話,”傅夫人聽著“少夫人”三字頓時喜笑顏開,後半句一入耳臉色一沉:“這魏公子又是哪根蔥?!”
魏公子不是蔥啊夫人,傅小書在門外望天,那是大人的情敵啊!
次日,一夜沒睡好的傅夫人趕在傅諍上朝前攔住他,沒好氣道:“靠你這塊雷都劈不爛的木頭,也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替我去給兒媳託個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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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敏嫁去塔塔爾部也有兩月,岑睿望穿秋水總算盼來她的書信。一看見紙上蠅頭小楷,岑睿心一酸,眼眶也微微溼熱。信是厚厚一疊,素來少言的徐知敏在信中詳盡地寫了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翻來覆去無非是她過得很好,讓岑睿放心。岑睿哪有不知她的心意的,但看她筆跡輕快,字裡行間安逸平和,多少寬了寬懷。
岑睿反覆看了幾遍,珍惜地將它摺好,習慣性地將它放入床頭盒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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