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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不在於逃避了就沒有了痛苦。有時候,直面痛苦,才可以真正地解決痛苦。在這之中可能會粉身碎骨,但卻比長年累月忍受慢慢被心結腐蝕的痛要好上百倍千倍。自己心中最放不下的是當初來不及和他解釋那發生的一切。自從七年前的那天后,他就生死未卜,知道他是死是生成為了她心中再也壓制不住的渴求。
她突然之間有了決定,決定去找到他,只為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他還在世,那就看看他如今過得如何。只有那樣,才可以換來心安。
但突然間心中也猛地開始害怕起來,如果當年他真的死了怎麼辦?那心中的夢魘將會變得更為劇烈。
但無論如何,還是要知道的啊!否則,如何讓自己心安?就算真的是那個最壞的結果,那也不會後悔自己去努力知道真相的決定。
想通了這點,白羽琳直覺得全身血脈噴張,心中狂跳。七年的時間裡有五年她暫離了青卓會,隱居在山中修身養性,同時修習了佛法,心念逐漸悲憫,看事看物也不再單調地看事情的本身,萬物都有其因果。那段時間裡,她按照青巖長老的靜心訣,壓制了心中的恐懼、慌亂、自責、抑鬱,心境變得平和平淡,波瀾不驚。
但她沒有想到在進到講武堂之後,在看到和他神似的一個人後,心中的波瀾卻再也壓制不住,如同逐漸一層層被解了封印的狂獸,已經在復出。
所以‐‐不能再逃避了!
天色逐漸轉暗,榻旁的香爐裊裊升起煙霧。忽然間窗外黑影一閃,煙霧彎了一彎,白羽琳驀地一驚,向外看去。黑影早已不在,但方才那陣分明是有人急速掠過。
她立刻起身前往,敏銳地察覺到前方高樹上傳來幾聲輕微的響動,但仔細一看,只剩茂密的樹葉在風中簌簌而動,不見異物。她一躍至樹上,發覺大門外某處又是一個黑影閃動,但很是細微。她又一個飛起,於大門外落定,環視了兩圈周圍,手中緊緊握著佩劍,全身感官都被調動,伺機而動。
講武堂這樣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人闖啊。
&ldo;奇師兄,你怎麼會來這裡?&rdo;夜色中,半蒙著面的藍衣少年看著前方背對著他的一個男子,眼露驚訝。這裡離講武堂大門足足一里,他接到訊息才一路到這裡。
這個人同樣也是乘家堡的人,和乘風拜在同一個長輩門下,與乘風走得相對較近,也是乘風很是信賴的一個師兄。
還未走到身邊,前方的男子就咻地拔劍而出,刺向身後的少年。少年亦第一時間退後,再迎劍而上。
男子的劍法毫不容情,招招凌厲至極,更像是在刺殺。兩人浩蕩地劃劍於長空,夜色下的樹林一片嘩響,不同側均有樹枝樹幹倒落掉下,葉片如飛刀旋空。
&ldo;奇師兄?&rdo;對招中,帶著疑惑,乘風心裡滿是不解,無法全心應戰。
叮!男子沉重的玄鐵劍擊在輕盈的風止劍上,呲呲作響。乘風倒退幾步,擋劍欲將重心往偏移。
玄鐵劍陡然一轉,抵在少年領口。少年望著面前的男子,疑問的聲音加大:&ldo;奇師兄,你幹什麼!&rdo;
玄鐵劍往下一橫,徑直將少年的外衣劃了開來,敞開的外衣被風吹地揚起,露出雪白單薄的一層裡衣。
那人終於停下來,臉色轉為平和,盯著少年的領口徑直起身:&ldo;現在還沒入夏,你穿得也太單薄了吧。&rdo;他微微一笑:&ldo;半年沒見著你,進步也太大了,我都要使全力才能打贏你,不愧是家族裡人人稱讚的天才少年啊!你這把劍拿著也真夠威風了。&rdo;
聽到突如其來的誇獎,乘風無奈搖搖頭,&ldo;你原來是拿我開練啊?也不打聲招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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