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很多修真者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存在,門外的弟子互相詢問那是什麼。
原主父親雖然知道,但他也沒有現成的寒顏草。
他沉吟道:「如果你是為了離開門派後換錢,我可以按照市價的兩倍給你。」
倒不是突然良心醒悟,原主父親也有自己的打算。此時當著眾人的面,他表現得大方一點,剛才苛刻的形象自然有轉圜的餘地,不然此事若真傳出去,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而且剛才太丟面子,原主父親只想快點搞定這個不知為何性情大變的女兒,多給點錢也無所謂。
他自認算仁至義盡了,沒想到時洛並不領情,直接拒絕,「只收貨,謝謝。」
算盤落空,原主父親惱羞成怒:「不知好歹!」
時洛才不將小小一個金丹期的憤怒放在眼裡,她微笑著看向尊上:「看來一劍真人沒有,尊上呢?」
尊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修長如冰的手指輕輕一彈,一株藥草極速飛/射/過去,尊上冷哼,「快放血吧。」
確認無誤後,時洛也不扭捏,兩指併攏為刃,面不改色地劃開手腕。
鮮紅色的血液汩汩流進準備好的玉碗中,圍觀的人都覺得自己手腕一疼,她卻像割的別人一樣,多餘表情都欠奉。
醫修收好碗,以血為引,將調好的藥膏給昏迷不醒的柳輕舞服下。
這具身體太弱……時洛忍下失血過多的眩暈,自己在旁邊纏繃帶,看著竟然有些消瘦可憐。
世家公子餘光看見,睫毛輕輕顫了顫。
塵埃落定,眾人還來不及鬆口氣,病床上的女子突然渾身抽搐,面容痛苦扭曲。
醫修都是宗門內最可靠的老人,藥材藥方也是反覆確認過的,唯有沒有檢查直接用了的,只有柳洛剛才給的精血。
也是尊上自信,以為沒人敢在在眼皮底下做小動作。其實大家也是這麼想的,誰敢在大陸唯一一個大乘期眼前做小動作,不要命了嗎?
不過想到今天一直出乎意料的柳洛,大家又不那麼確定了……
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原主父親最先發難,轉頭怒視時洛,本命仙劍發出刺耳長鳴:「你做了什麼!」
一直還算平靜的尊上也面含殺氣地看過來,搭在茶杯上的手指寸寸收緊。
時洛也不感到生氣,早知道這些人是什麼德性了不是麼。
她不客氣地嗤笑道:「醫修都還沒檢查出來呢,這麼急著扣鍋,是迫切想我做點什麼?」
原主父親再次一噎,遲疑地放下劍。
這時醫修的檢查結果慢一步出來了,「小洛,你中了炎毒?」
時洛眉目淡淡,彷彿在說別人:「上一個任務時不小心被那畜生偷襲,受了點小傷。」
原主父親聞言立刻有了依據,一掌拍碎桌子:「你還敢說與你無關!逆女,你是何居心!」
時洛鄙夷地看向他,幾乎把「你出門忘帶腦子了?」幾個大字刻在臉上:「真人這話說的好笑,你們自己用藥前不先了解檢查清楚,出了事反倒來怪我?難道我還能未卜先知?」
她前幾天就接了任務昨天才負傷而歸,柳輕舞可是今早才突然出現的。
尊上眼神冰冷地看了眼時洛:「閉嘴。」又轉頭問醫修,意簡言駭,「怎麼救?」
氣氛緊張,武力為負的醫修忐忑地看著他們下一刻就要打起來的陣仗,瑟瑟發抖,此時找到機會,急忙開口補救:「不是什麼大事,一棵寒顏草便能化解。」
哦,那確實還好。
眾人動作一致,齊刷刷望向首座上的尊上。
寒顏草是真的難尋,又沒什麼用。即使是財大氣粗的修真界第一人,手裡也只有一棵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