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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君是自可留12

見衍墨聽得認真，万俟向遠並不急於一時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反倒垂手按上他的眼瞼，清明的眼睛裡雖然已經不再像昨天那般駭人，卻仍然布滿暗鮮的血絲。

昨天的痛苦記憶立刻湧進腦海，衍墨微不可覺地打了個冷顫。

微輕後仰的身體很快就停下來，隨即安靜地接受著並不怎麼溫柔的碰觸。這種程度馴順万俟向遠很是受用，若是再敢擅自阻擋，昨天做過的事情無疑會被翻倍來上一遍，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ldo;還疼麼？&rdo;

&ldo;不疼了，主人……&rdo;衍墨儘可能不被察覺的把頭往下低，難堪的想要遮住自己的臉。年幼還在那個窮貧村子的時候時苦自然沒少吃，進了東閣，刑罰折磨更是沒斷過，比這殘忍上十倍、百倍的也只不過是家常便飯，十數年卻從沒有人這麼問過自己，問自己疼還是不疼。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在胸口翻湧，燒灼的心口隱隱作疼。

&ldo;嗯？&rdo;看著那張微微泛紅的臉，万俟向遠略略有些莫名其妙。好像還沒有做什麼……

&ldo;屬下沒事。&rdo;借著說話的動作把頭向下一低，衍墨已經顧不上還在問話的人會不會因此而不滿。

好在万俟向遠也不計較，收回手說了句：&ldo;以後你每天和我一起練功，否則被那芙焉三天一擾，就算再用心研究，武功也難有提高。&rdo;

&ldo;屬下明白。&rdo;

兩人對談話間天色已經大亮，万俟向遠隨意的環顧了下四周，說道：&ldo;起來吧，也是回去用早飯的時候了。&rdo;

&ldo;是，主人。&rdo;

……

雖然已入了秋高氣慡的季節，但晌午明亮到刺眼的陽光仍是能灼得人面板作疼，好在天氣雖然悶熱，湖面上不時拂過的清風總能紓解幾分，然而這也僅限於坐在涼亭內的人，對於外面站著的，卻是半點作用都不得見。

衍墨眯起眼試圖抵擋這過於刺目光亮，就算是有內力在身不至被曬得頭暈目眩，可這麼一動不動迎著太陽的站上幾個時辰也著實有點晃神。

陌寒公子昨日才找上門來，今日他卻坐在這亭子裡無所事事？

衍墨竭力說服自己停止對万俟向遠行事的猜測，儘可能的不讓自己做出有違本分的行為。

至少該對得起那份信任，就算它並不完全……衍墨默默的想著，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腰間原本不屬於自己的佩劍。

&ldo;芙焉，去準備幾盤雲羅糕和茶梅，再去把雲秋叫過來。&rdo;

已經無聲無息坐了數個時辰的人終於發話，一旁的伺候著的人趕緊應道：&ldo;是，奴婢這就差人去準備，少閣主稍等。&rdo;

雲羅糕和茶梅都是曾公子偏愛的東西，芙焉明白万俟向遠的意思，轉身走向涼亭下去準備。

看著叫芙焉的侍女從身前走過，衍墨重新打起精神。果然，人剛一走遠就聽到万俟向遠低沉平靜的問話聲。

&ldo;衍墨，你是誰的人？&rdo;

雖然覺得這問法有點奇怪，可也挑不出什麼不對，衍墨對著亭子裡的人一低頭，聲音堅定地回答道：&ldo;屬下自然是主人的人。&rdo;

&ldo;嗯……&rdo;万俟向遠盯著他看了半晌，並沒有把話繼續下去，又回頭看向粼粼閃光的湖面，不再言語。

只一會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