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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的？&rdo;帶了幾分冷意，万俟向遠不屑地笑道：&ldo;衍姓的死士也不過如此。&rdo;

&ldo;屬下知錯，屬下方才見少閣主院裡院外皆無人守衛，房門又半開著，才……&rdo;

&ldo;讓開。&rdo;

&ldo;是。&rdo;還沒說完的話被打斷，衍墨趕緊跪著退後幾步，讓出門口的位置，眼見著精緻的鹿皮白靴從眼前閃過。

&ldo;鍾衡，去把我吩咐的事辦了。&rdo;屋裡的人吩咐了句，聲音裡帶著幾分鄭重。

&ldo;是。少閣主。&rdo;方才一同回來，面色嚴肅的侍衛低頭應是，轉身朝著院門走去。

&ldo;你進來。&rdo;

&ldo;是。&rdo;

心知自己剛才一番已是冒犯，衍墨也不敢起身，就這麼膝行著進了屋裡，找了處不前不後的位置跪好。

&ldo;來見我何事？&rdo;不甚在意地打量著身前眼神凌厲，又刻意收斂的精悍男子，万俟向遠隨口問道。

&ldo;屬下是想問……少閣主可有什麼事需要屬下去做？&rdo;

&ldo;你可知衍晟被靳成秋分去了哪裡？&rdo;

&ldo;東閣侍衛分派歷來由靳管事掌管，屬下不知。&rdo;帶著少許疑惑，衍墨如實回答。

&ldo;嗯。下去讓賀桓之吩咐你點事做吧。&rdo;

衍墨心裡一怔，並沒有起身告退。賀桓之正是遲水殿的主管，也是第一天接待下衍墨、鍾修二人的人，可這人除了閒雜事外，並不怎麼管事。言下之意是……要把自己當那普通侍衛使喚？

見跪著的人沒有退下的打算，万俟向遠也不惱，不動聲色地看了半晌，開口道：&ldo;今年東閣所出一百三十二人裡，我只看中了衍晟一人，你下去吧。&rdo;

&ldo;屬下……告退。&rdo;心裡雖有不服，衍墨仍是躬了躬身子，起身走出房間。

東閣裡七年生死不顧，為的就是這麼個主子？

看來閣內現下的情勢，當真和傳言裡的有幾分相符……

想著不由覺得幾分可笑，也便少了前幾日的揣測不安，衍墨心裡默默作起自己的打算……沒有回不遠處的侍衛小院，借著一身不俗的輕功匿了身形，暗中偷摸觀察起遲水殿的侍衛職守與殿舍分佈。

……

&ldo;叩、叩……&rdo;

敲門聲起，衍墨抬頭望眼映出個高大身影的白色窗紙，小心收起桌上幾個白瓷藥瓶，估摸著來人，上前去開門。

門扇推啟，外面站的是昨日才見過的那侍衛‐‐衍衡，來人禮貌地點一點頭，道：&ldo;衍侍衛，少閣主喚你去正殿。&rdo;

衍墨眉頭一蹙，實在想不出那人為何又突然召見。昨日不是明說了不準備用自己做事？難不成蠻橫脾氣過了，又想要使喚自己了？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輕視從微抿的嘴角帶出，衍墨不動聲色地跟著來人前往正殿。

剛一跨進殿門，衍墨便心頭一震，不為別的，殿內除了座上的万俟向遠，還站著一人，此人正是東閣管事‐‐靳成秋。本能地覺出氣氛不對，衍墨收斂氣息，垂頭走到青年跟前守禮地跪下。

&ldo;屬下叩見少閣主。&rdo;

万俟向遠打量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