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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中義問。宋擲成搖頭:“她只說你是個好爸爸。”
宋中義一笑:“這個丫頭……”本想說“還不錯”,可又覺得,她哪裡不錯,她其實還差得遠呢,又臨時改了口:“我知道,是山西高德祿的女兒,門第不算高,中下,但也過得去。高德祿我在你梁叔叔那兒見過一次,人是厚道人,經商之道卻稀鬆。時運不錯,欠缺了些頭腦。她女兒……”
“這些我都不關心。”宋擲成再次打斷他,又倔強地說:“包括你對她的態度,我都不關心。”
宋中義打量著兒子,果然,這小子太在意這個姑娘。他笑了:“擲成,在這件事上,你太沉不住氣了!記住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越是在意的東西,越不能表露半分。否則,你就是把自己沒穿鎧甲的地方指給人看,等著人來刺了。受傷了也只能怨你自己,你要保護的東西失去了,還是要怨你自己!”
宋擲成一愣,不出聲了。明顯是動心思想著父親的話。
宋中義接著說:“這個姑娘,雖然各方面都是中下之選,但你若喜歡就去喜歡吧,那不是我作為父親該管的事。”
宋擲成更加愣神。他以為,以父親心思的縝密、事事的機關算盡、行事的狠厲,絕不會同意自己跟高煤凰交往,或許還會想方設法把高煤凰從自己的生活裡排擠出去。沒想到,父親竟這樣輕輕鬆鬆同意了她和高煤凰的事情,讓他事先設想好的一切招數毫無用處,就像一拳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宋中義打量著自己的兒子,就像在看一件很中意的藝術品。這孩子的五官長的很像自己,單單那一頭柔柔的頭髮太像前妻。就像這孩子不願見到自己一樣,雖然自己很想他回家,卻也很害怕見他。一見他,不自主就會想起他的媽媽。
他宋中義這一生,自問過的光明磊落,沒有虧欠過誰,單單除了那個在青年時和他結髮的妻子。那時,他太功利,沒想過,這個女子為什麼會嫁他。只覺得,她一定也和自己想得一樣,門當戶對,互有所圖,兩個人,很適合,沒有太多互相看不慣的地方,過起日子來順順當當,就結婚了。沒想到,她是那麼烈性的女子,更沒想到,在她心裡,自己那麼重。哎,是自己害了她,耽誤了她的一生。
大概是今天剛過了五十歲生日,有些傷情。人老了,過去的事情就想得多了起來。
他收起回憶,溫和地對兒子說:“放下你們的事情不提。我想跟你說的還是上次的事。你現在要畢業了,是不是考慮回來幫我?回來先從部門主管做起,熟悉一下公司的運作模式,也好接我的班。”
見宋擲成要開口講話,他一伸手:“你先讓我說完。我現在凍結了你的一切用度和你母親留給你的那部分錢,並不是想威脅你怎樣。只是一方面確實想讓你體會一下普通民眾、工薪階層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是讓你不動旁的心思,儘快回來幫我。我一天老過一天,你弟弟又除了音樂對什麼都不喜好,難道真等到有一天我有什麼三長兩短,連個接班人都沒有,所有家業讓一大堆外人侵吞了去?”他說的很誠懇,很緩慢。
“父親,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有一點您放心,我對經商很有興趣。但我想先做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家居品牌,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有這樣的想法,現在,這個想法比所有時候更清晰。您就讓我去嘗試運作一下,我只是想試試自己的深淺。成了,沒什麼不好。如果那時候,弟弟還是對經商提不起興致,我可以回來接您的班。到時候我自己那邊已經穩定,兩邊兼顧沒什麼不可以。敗了,我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而且,真敗了一次,我再回來幫您,就已經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裡,再不會重蹈覆轍。您說呢?”宋擲成一口氣說完,目光炯炯地看著父親。
這是父子倆第一次談這麼久,沒有爭執起來,沒有對吼,沒有人憤怒到難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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