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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缺牙齒,是怎麼搞的,今天你就怎麼搞。”
我的話一出口,元伯的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欽哥……”
“胡欽……”
幾個人都同時驚撥出口,三哥上次拿菸灰缸砸胡瑋的事情,在每個人的心裡都還是記憶猶新。
我狠狠瞪了第一個開口的賈義一眼,繼續說道:“今天你哪隻手打的偉哥,哪張賤嘴巴罵的武昇,你自己過來,找尾巴說。他要怎麼搞你,就怎麼搞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
“簡傑,幫忙把你面前的菸灰缸拿過來哈,給尾巴。”
在眾人憂慮的眼神中,元伯邊哭邊跪在地上向著袁偉挪了過來,臉上蒼白一片,再也沒有了開始讓人討厭的酒醉神態。
“來,尾巴,菸灰缸給你。元伯,你莫怪我,你自己搞錯了事。你是要我幫你按手還是個人來。”
“我個人來。”元伯默默把手放在了面前的一張凳子上面。
“胡欽,你少*鬼搞!老子不幹,元伯,起來!”袁偉被逼得頭上都冒出了汗,氣急敗壞之下,衝我發飆了。
我看著袁偉口沫橫飛的樣子,呆在那裡,默然無語。
“算噠,算噠,元伯,快點,給偉哥道個歉,道個歉就可以噠!啊。”旁邊的小二爺、地兒、紅傑、大屌一看我的神態更是趁熱打鐵紛紛鬧了起來。
“偉哥,對不起!”
最後,在眾人的勸解和袁偉的堅持之下,元伯終於還是沒有受到那時胡瑋所遭受的待遇。
只不過,我還是給了他兩個耳光。我不是魔鬼,我也會有些捨不得,但是我沒有辦法。
因為我是老大。
就是這樣一個理由,卻讓我揹負上了到現在為止都痛苦莫名的愧疚與悔恨,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時元伯的哭泣,和他跪在我面前被我打的時候,那種堅定、無悔甚至還有點稚嫩的眼神。
有些時候,一個人靜靜想起這些往事,我真的寧願丟掉所謂老大的威嚴和麵子,而不去打他這兩個耳光,因為他是我的兄弟,我的好兄弟。也更是一個流子裡少見的好人。
打拼3 第二部分(33)
可是,我永遠都沒有機會再去補救這些遺憾和愧疚了。
五天之後,也就是二○○二年的農曆正月初二,九鎮發生了一起轟動全市的大案,與當年的元宵槍擊案和醫院血洗案並列為九鎮黑道三大史記。
在這個案子之中,有一個人永遠失去了他年輕的生命,這個人就是追隨我鞍前馬後多年,從無二心,死前五天卻還被我打了兩個耳光的兄弟——元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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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我和三哥之間的矛盾剛起,險兒還沒有跑路,胡瑋也還沒有坐牢的時候,元伯身邊就經常多了一個像是小弟又像是朋友的人。
這個人叫做何向陽,很好很光明很具有時代特色的一個名字。他是元伯初中時期的同班同學,兩人當時關係相當不錯。在他剛跟著元伯一起玩不久的某天晚上,在迪吧裡面,元伯將他介紹給我的時候見過一面。
我看人有自己的習慣,和別人初次見面,一般很少注意那個人的談吐氣質等大的特徵,而是比較注意觀察眼神,和很細微的某些舉止。何向陽留給我的第一印象,讓我並不是很感冒。雖然表面看起來,他就像是大多數剛出道的小流子一樣,見到我之後非常的客氣,非常的禮貌。可我就是覺得他的眼神不對,他看著我的眼睛中,並沒有那種剛出道的小流子們的青澀、熱烈、堅定,也沒有那種真心真意的崇拜與激動。我感覺到的是這個人不經意的圓滑世故,以及過度誇張的熱誠。
在與他聊天的過程中,元伯因為和他比較熟,和我也是兄弟,所以有幾次插話進來,比較隨便。說得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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