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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慶聽到這裡忍不住冷笑起來:“不貪圖不是你們的東西,那為什麼把我給藥翻了?”
張維眼中略略現出歉意來,說道:“我張維的名號雖然不算響亮,但在月港誰不知道我行得正站得直?我的兄弟,本來也是不幹這等事情的。不過吳平老家託人傳來口信,說他老孃病重,要他趕回去。最近剛好我們手頭又緊,連盤纏也湊不齊,他們這才趁著我出去動了歪心。”張維指著黃隆說:“你在月港市集亂轉,早已落在黃隆眼裡,所以就把你引了過來。誰知你卻也有幾分小心,到了我這裡竟然不進來,竟然會先折回市集去打探訊息——其實你當時要進來了反而沒事,因為我是中午才出的門。但你一來一回這麼一折騰,我已經不在店裡了。”
東門慶有些奇怪:“我折回去打探你的訊息,你怎麼知道的?”
張維嘿的一聲冷笑:“黃隆和吳川輪流跟蹤你啊,你不知道麼?真是個公子哥兒!”又道:“這件事情是黃隆和吳川的主意,吳平本人反而不知情,他心情不好,所以你來了之後他也不怎麼招待你,不過這好像反而打消了你的疑心,跟著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你還是被中了吳川的蒙汗藥,翻倒在地。他們奪了你的財物,又將你拖到廚房,準備把你宰了做包子!”
東門慶聽得心中一寒,張維已指著吳川黃隆罵道:“咱們這裡又不是十字坡!你們又不是孫二孃,賣什麼人肉包子!”又對道:“吳川黃隆是想瞞著我把你解決了,但吳平卻堅持要等我回來再說。我回來後問完了經過把他們罵了一頓,跟著用水潑醒你,整件事情就這樣了。”他對自己的事情,倒是說得簡潔異常。
東門慶這時已經暗暗猜到了張維的立場,但仍問了一句:“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處置我?”
張維說道:“我想問你肯不肯善了。我看得出你是急著要出海的人,我也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事情,總之如果你肯善了,不追究這件事情,那你出海的事情我幫你辦——當然,費用要你自己出,我們不收你中人費就是,算是給你道個歉。”
東門慶道:“如果我不肯善了呢?”
張維冷笑道:“你能不善了麼?你一個公子哥兒,帶著一包亂七八糟的金銀細軟,神色慌張地跑來浯嶼,還不是為了出海逃難?你若不肯善了,就算我肯放你走出這店門,我猜你也不敢去告發我們,和我們對簿公堂!”
這幾句話當真擊中了東門慶的死門,而且張維如能兌現他的諾言,對東門慶來說也只有好處而沒損失,所以東門慶聽了之後只有苦笑著說:“看來我只好善了了。”
“那好。”張維說:“那麼現在你就算我的主顧了。如果你只是要去浯嶼,明天我就可以給你安排船。但如果你要出洋,那可能就得花些時候。”
東門慶點了點頭說:“好,我信得過你。”這時他除了選擇信任張維,也沒其它辦法了。
張維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東門慶想了一下道:“我行王,叫王慶。”
張維深通世情,也不多問什麼了,只是說:“晚了,就請王公子到後頭休息吧。”便帶東門慶到屋內來,一個女人正在收拾床鋪,見到東門慶來退在一旁,張維指著那女人說:“這是賤內。”又說:“我們窮鄉僻壤的,就這麼個屋子,這麼張床,請公子將就一夜吧。”
東門慶看看張維的妻子,問道:“若只有這麼個屋子,這麼張床,那張大哥和嫂子睡哪裡?”
張維一呆,他的妻子道:“我今晚到外面和相公蹲一晚就好了。”
東門慶又問:“那吳平他們平時睡哪裡?我和他們睡去。”
張維道:“他們平時就在外頭,把幾張桌子一拼就躺下了,有時候就直接睡地上,沒別的地方了。公子就不用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