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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弋陽把剩下的奶油都抹了下來,屈寒眼神中居然透露著一絲遺憾。
過了一會兒,屈寒認真地問陳弋陽:「你哥早就知道我們在一起過,那也知道我們後來分手了?」
「嗯,知道。」陳弋陽瞥他一眼,「所以難怪我哥看你不順眼了吧?」
「那我們領證前,你跟你哥提前說過嗎?」
陳弋陽搖搖頭。
屈寒又問:「是不是怕你哥不同意?」
「當然不是。」陳弋陽一直覺得自己是騙婚的那一方,所以每次跟屈寒提到這個話題總有種過不去的心虛感,「我哥……當時要是知道,頂多覺得太倉促了吧,可能確實會提議領證的事緩緩,但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的,不然也不會同意我回來找你了——」
屈寒捕捉到一個重點:「陳咩咩,你剛剛是說你是專門回來找我的?」
陳弋陽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心裡一頓緊張:他不會意識到我騙婚了吧?
「那也就是說……」
陳弋陽緊張地看著他。
「你後悔了?」
陳弋陽一臉懵:「啊?」
「你回來找我,是不是因為後悔跟我分手了?」屈寒一臉嚴肅地盯著他,身側握起了拳頭透露出了他此刻的緊張。
原來屈寒的重點是這個啊?
「嗯……是、是吧。」陳弋陽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放空,「那個時候太不成熟了,就以為……如果是現在的我,不會做出分手那樣的選擇。」
屈寒此時心中沉沉,也沒注意到陳弋陽未盡的話中另含他意,長出了一口氣:「我也是。我最後悔的事就是說出了那句話。」
在他們分手之前,屈寒就在無意間看到過陳弋陽和陳嶠在一起過,很親密的舉動,屈寒覺得陳弋陽對待陳嶠的態度就跟他倆在一起時並沒有什麼區別。再加上那段時間陳弋陽確實總是不在狀態,有時候跟他單獨呆在一起,總有種敷衍的感覺。
這一系列的異樣,在屈寒的心中埋下了種子。以致於他們分手那天,陳弋陽很鄭重地說要跟他說一件事,但是說起來的時候又半天支支吾吾、猶猶豫豫的。
屈寒心裡難受,自以為自己猜中了,年輕氣盛的他便主動說出了那句話:「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想到分手時的場景,倆人心裡都不太好受。
卻見屈寒拉著陳弋陽往外走。
陳弋陽:「誒?」
屈寒將人拉回水果花束前,目光逡巡著,很快在兩朵玫瑰花中間看到了那兩枚戒指。
他小心翼翼地將其中的一朵摘出來,遞到陳弋陽面前,然後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陳弋陽這才發現裡頭居然還藏著戒指:「這就是你準備的驚喜?」
「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yu給我們定製的結婚,叫iu,愛你。」
陳弋陽小心地將戒指取出來,轉著戒圈仔細看了眼,在內側發現了一個「u」,「難道另一枚是個i?」
「嗯。」屈寒道,「這枚是你的屈()的u,那一枚是我的,弋(yi)的i,是iu也是ui」
「這枚是我的啊?」陳弋陽忽然遞給他。
屈寒愣在了那裡。
「笨蛋。我的戒指不應該你給我戴嗎?」陳弋陽摸了摸現在戴著的那枚自己買的,「你之前給我戴戒指的時候不是很有數的嗎?」
「哦哦。」屈寒接過戒指,一臉喜悅地對準了他的無名指。
「誒,等等。」陳弋陽叫住他,「你要把兩枚戴在同一根手指上嗎?」
「沒事,可以疊戴的。」
屈寒在動作前,突然一臉正經地看著陳弋陽說:「以後不管怎麼樣,都絕口不提分手、離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