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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硯唯:「對。」
「你是不是會彈琵琶啊?」對方說,「我昨天刷到了一段影片,上面的人好像是你。」
「那你說的應該是我。」方硯唯點頭。
他就彈了次琴,沒想到傳得那麼遠。
路執離開教學樓,去了s大的地下停車場。
車駛出了s大。
a市郊外,私人精神病院。
男生抱著百合花走進來,護士認出他,禮貌地和他打了招呼。
男生點點頭,進了住院部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
「是叫路執嗎?」一個護士悄悄說,「好孝順懂事的孩子,幾乎每月都來看他爸爸,治療費一次交了那麼多。」
「是啊,多少人把親屬扔在這裡,幾十年都不來看一次。」另一個護士說,「多好的孩子,課業那麼忙,還經常來看顧。」
「可惜他爸不爭氣,不配合治療。」護士說。
路執推開門,把白色百合花放在了床頭的花瓶裡。
「路執!」穿著束縛衣的路建昌見他進來,情緒更加激動,面色猙獰。
「爸,請配合治療,不要讓我為難。」路執冷冷地說。
「我沒病!」路建昌吼出聲,「你陷害我,我根本就沒有病。」
路執無視他的掙扎,走到床邊,拿起床角的住院單:「躁狂,傷人傷己傾向,建議長期住院。」
他目光冰冷:「這是醫生的診斷,不是我的。」
「你陷害我,你陷害我。」路建昌的聲音越發尖銳,「我根本沒病,我沒病!!」-土皇的萄子-
「我是為了您好。」路執垂眸,給白色百合花的葉片上淋了些水珠,「像您曾經為了我好那樣。」
病房監控裡,是路建昌絕望的喊叫聲。
「祝您早日康復。」路執推門走出去。
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接方硯唯下課了。
路執在車內點了根煙,待煙慢慢地燃完,把車開出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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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的課程難度高,方硯唯聽得腦瓜子疼。
下課鈴響的時候,他還拿著鉛筆,在草稿紙上琢磨著理論知識。
有人在他旁邊的桌子上扣了兩三下。
他抬起頭,看見是路執,笑了。
「放學了?走吧。」路執說。
方硯唯不知道路執去了哪裡,不過路執身上好像有一點花香,混著很淡的菸草味。
他連忙收拾自己放在桌上的繪圖工具,抽了張紙,包著橡皮,扔進了筆袋裡。
一隻手阻擋了他合上筆袋的動作。
路執從他的筆袋裡拎出了一張拍立得照片。
遊樂園的摩天輪下,穿著校服的兩個少年擁抱著。
他的手託在方硯唯的身後,少年的腿夾著他的腰,面上透著點不知所措。
那天方硯唯說分手後,他在自己的書房裡找了很久很久,翻了無數次書包和口袋,都沒有再找見這張照片。
他以為他弄丟了。
可是,竟然在這裡,不經意間,又一次得以見到。
他的小紅狐狸,總是覺得自己是惡人,幹盡了天底下的壞事。
其實,狐狸做過的最大的惡事,無非就是偷走了這張照片。
「你當時說不要的。」路執的手指摩挲著照片,「你已經給我了。」
「我……」方硯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上面也有我,這也是我的。」
由我帶走。
由我來想念你。
路執在他身邊坐下來,忽然伸手,把他的頭壓向自己肩膀的位置,他眨眨眼,還沒先想好要說什麼,眼眶先酸澀了。
他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