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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推開了門,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一排護衛已經候在了長廊上。
瞳光大眼一掃,指著中間一人道:&ldo;就是他。&rdo;
褚蕎順著看過去,只見那人身材很是健碩,但長相十分普通,是掉進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種。
他的右掌上纏著繃帶,見到他們安靜地低頭致禮。
褚蕎多看了他兩眼。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但再細看,卻又找不到了。
按說褚蕎憑藉出眾的精神力,是可以在每個世界中感知到穆堯的存在的,就像她第一眼就認出了溫特沃斯就是要找的那個人一樣。而現在卻受到了幹擾,完全是因為溫特沃斯服下的那顆藥丸的緣故。
那不是普通的易容丸,是具有改變一個人外表和內在雙重作用的。光明神教剛剛研製出來不久,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如今也是第一次嘗試。
&ldo;如此,以後就讓他跟在我身邊吧。&rdo;褚蕎道。
其他人都向溫特沃斯投去羨慕的目光。由一個普通的護衛,提升到聖女大人的貼身護衛,那是何等榮耀之事!這小子命也太好了,雖然被炸了下受了些傷,但也絕對值了。
只有溫特沃斯低著頭沉下了面色,握緊了受傷的手掌。
他本是見阿黛勒神志恍惚時想要趁機偷襲,沒想到剛到身前就被巨大的力量擊飛,快到他幾乎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假裝引自己上鉤的。
他咬了咬牙,跪地拜謝。
貼身跟在身邊也好,這樣就更容易下手了。
轉眼間跟在她身邊當貼身護衛已經過了一月。自祭祀大典結束,這個女人又恢復了每日在神像前禱告的日子。
在她身邊待的久了,也看清了她每日十分單調的生活狀況,基本就是臥室、神殿、餐廳、花園這四點活動。
她似乎不太像其他的黑暗信徒般討厭陽光。不在神殿的時候,她常常喜歡坐在花園的木椅上,曬著太陽,一坐就是一下午。
有時候,溫特沃斯明明有下手的機會,卻不知為何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發呆,一不小心就看了一下午。
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很安靜的。若不是大護法瞳光來找她說事情,她可以一整天都不說話(除了跟她的神自言自語)。
有一次大護法來讓她親眼見證火焚&ldo;叛徒&rdo;的場面,有十個人被捆綁在木架上,下面堆著柴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人小孩都在哭,見到聖女來後哭的更狠,大喊著冤枉,希望證明自己的忠誠……
從瞳光下令執行到幾人被焚成灰燼,這個女人都面無表情地看著,從頭看到了尾。可就在回到屋裡時,似乎腳步有些匆忙,房門一帶沒有關緊,也忘了讓他退下,一下子坐在了窗邊,呆呆地看向空中。
漸漸的,就見有眼淚從眼角滑落,一顆連一顆的,好像再也掉不完。蒼白臉上透出的哀傷刺痛人的眼睛,再也不見平日裡的清冷漠然。
透過門fèng,溫特斯特的心猛地縮了一下。
他就這麼靜靜看著她無聲的掉淚,直到窗外的太陽落下,在她發現門之前悄悄退到了遠處。
之後的整整一夜,他都在想她為什麼哭?
然後腦子一片混亂,狠狠垂了牆壁幾下,讓本就受傷的手又有血跡滲了出來,煩躁的想出去打上一架。
褚蕎發洩完了,才發現門沒關緊,好在探出頭看了看四處沒人,那個貼身護衛也回去休息了。
長期經受自我催眠,雖然可以保證不會露出馬腳,卻會將精神壓力積累下來。並且那些在催眠中做的事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在清醒後每每想起就歷歷在目。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