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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蕎蕎，蕎蕎？&rdo;

&ldo;……嗯？&rdo;褚蕎抬頭，見穆堯皺著眉，正擔憂地看著自己。

&ldo;你的臉色很蒼白，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rdo;

&ldo;沒有！&rdo;褚蕎白了他一眼，鼓著臉道，&ldo;還不是大清早被你給吵醒了。&rdo;

&ldo;胡說，我可沒讓麗花花叫你。&rdo;穆堯扭頭看了過去。

麗花花急忙舉手道：&ldo;是的小姐！穆少將軍都在外面站了快一個時辰了，他不讓奴婢打擾您休息，奴婢進來時見您醒了才……&rdo;

&ldo;好了好了，快吃飯吧。&rdo;

穆堯又笑了笑，給她夾了菜。

&ldo;多吃點，看你瘦成什麼樣兒了。&rdo;

褚蕎腦子暈乎乎的，強撐著吃了幾口，便拄著頭靠在了後面軟墊上。

&ldo;別懶著了，一會兒帶你去西郊馬場騎馬？&rdo;

&ldo;昨日沒睡好，今兒個不怎麼想動，改天吧。&rdo;

穆堯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頓了頓，道：&ldo;可是我明日就要入營練兵了，到時候怕是再沒有空閒。&rdo;

&ldo;入營？你不是剛回來嗎？&rdo;褚蕎睜開眼，詫異道。

&ldo;陛下準了我二十萬的兵，但其中有將近三分之一的新兵，不練不行。一個月後，大軍就要出征魏國了，時間緊迫。&rdo;

&ldo;要出征魏國？誰帶兵？&rdo;

穆堯看著她，不說話，眼中帶著笑。

褚蕎捂住了嘴：&ldo;難道是……你？！&rdo;

&ldo;不然呢？&rdo;穆堯挑挑眉，伸手在她頭頂揉了一把，&ldo;蕎蕎，如今我可不是什麼少將軍了，你應叫我，西征軍驃勇正將軍。&rdo;

褚蕎面上撇了撇嘴，心裡卻將這幾個繞口的字唸了一遍，默默道了聲，真好。

擺脫了命定之女的糾纏，又即將建功立業，穆堯今後的日子定會過的一派順途。

只是可惜，這樣意氣風發的穆堯，她是看不到了。

想到這裡，眼中滑過一絲遺憾繾綣，語氣不由溫柔了起來：&ldo;這次出征穆將軍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rdo;

&ldo;傻丫頭，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吧？你要好好養著身子，想要什麼讓阿焱和阿元去幫你買，還有我母親那裡，有事也可以找她……&rdo;

聽著他難得絮叨起來，褚蕎微微彎著眼睛，全都聽了下來。

穆堯說著話，見她一副乖順的模樣，柔柔軟軟的，心裡一滯，滿腔柔情差點就溢了出來，頓了頓，換了種說法，輕聲道：&ldo;蕎蕎，你等我回來。&rdo;

褚蕎垂下了眼，嘴角彎著，並沒有明確回答他。

她能感受得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自從上次昏迷，她的身體就一直沒有得到好轉。

能撐到今日已是不易，至於再等上他一年兩年……恐怕是真的沒有辦法應諾了。

……

穆堯出征後的這些日子，褚蕎每日都陪在太師夫人身邊，做做女紅、聊聊家常，再等褚太師和褚暮回家一起用膳。

到了夜裡她早早就上床休息，養足精神，爭取白日裡不叫自己的疲憊顯露出來。

柳長纓來過一次，邀她去西郊馬場，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