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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這起案件,是因為——」說到這裡,梁勵聲望著林深深的表情,忽然垂頭舔舔嘴唇,握緊拳頭嘆息:「案件結束之後,我回村找過張楠的家人,卻發現她家已經門戶凋零。其他鄰居說,因為這起案件之後,張楠的父母互相責怪,父親生氣當時沒有接孩子,而母親生氣是寧可受害的是自己,都不願是孩子。最紅兩人離婚。父親出門打工,母親因為此事陷入崩潰,不斷的臆想女兒去世當晚發生的事,認為村裡的每一個男人都是兇手,每一輛路過的汽車都是兇手,結果在一個夜晚衝上108國道想要作為誘餌抓兇手,被路過的一輛車撞到。」
梁勵聲說完,眼圈泛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林深深重新環顧這起案件,輕輕的放在旁邊。
「第二起案件,是另外一個村子,距離張楠的村子不過十里路。」梁勵聲很快調整情緒,拿出另外一起案件的案宗遞給林深深:「2003年01月,也是大過年的。大年初一,李家村的李榮清早起床之後,發現自己家10歲的女兒李亞沒在家。結果在村道上發現,李亞以同樣受害方式,死在路邊。李家村的村道就是108國道的延伸路線。同樣的,沒有物證沒有人證,也沒有監控,受害人體內也沒有兇手的dna證據。」
「但是當時有村民說,他在路上見到了同村張老頭的兒子。只是那個兒子痴痴傻傻,說了半天也說不出來是誰。」梁勵聲說著,輕輕敲敲桌面:「後來我們也找了全村的男性,供那個傻兒子辨認,最後卻也說不出來什麼情況。現在,恐怕那個傻兒子更認不出來了吧。」
聽到梁勵聲的話,林深深並沒有放棄,而是下意識詢問:「那個傻兒子現在還在嗎?」
「在。我帶你去。」
「第三起案件,前兩起案件被發現之後,整個108國道就被監視起來了。我們當時的想法就是既然不能抓住兇手,至少也要控制對方作案的進度。所以當時派了很多人偽裝成小商小販,或者直接就在車裡等著,隨時關注著可能出現的兇手。同時,我們也走訪了108國道周邊的村子,核查是否有外地人或者是有行為詭異的人。」
「畢竟從行兇的模式來看,兇手男性,年齡在20歲至40歲,無業或者是上夜班,無伴侶,或者是離異。這樣的話他才可以有精力有時間以及有作案動機。」
「同時兇手應該比較窮,屬於在村子裡很少會被人關注的物件。」林深深加了一句。
「對。」梁勵聲眼眸一亮,點點頭繼續道:「我們當時追的很細,每家應該多少人,實際多少人,離開的人什麼時間走的,為什麼走的,全部都有記錄。」
「儘管如此,第三起案件還是發生了。」
「2003年03月,距離流坪中學三百米的流坪小學剛來的女老師,被人發現在宿舍裡殺害。」梁勵聲說到這裡,無奈的嘆了口氣:「和之前相比,兇手越來越殘忍,刀口一次比一次深。最後在呂副局的要求下,我們給全縣的男性,做了dna檢測。」
「這次是學校的宿舍,應該門衛是比較嚴格,有沒有發現什麼呢?」
「那個年代的人們都很純真,」梁勵聲搖搖頭嘆口氣:「因為學校就在村子附近,村民沒事甚至可以拿著麥子在學校操場上曬。門衛就算看到不認識的人,只要說一聲就是村裡人,進去做什麼就可以,哪裡像現在,問的你祖宗八代之後還要拒絕你不許進去。」
「也就是說,兇手是當地人,非常瞭解當地的情況。」
「是呀,我們當時就認為,從行兇地點來看,兇手是當地人或者對當地非常熟悉,甚至…甚至…」
「因為兇手逃離學校傳達室的排查,所以你認為兇手保不齊是警察?」林深深明白梁勵聲想說什麼,用力眨眨眼,抬手揉揉酸澀的眉心,胸口的